齊洛又氣又惱，捂著嘴，東張西望：“你、你幹嘛？”
江景陽舔了舔唇，嘴角有著似有若無的笑：“親你。”
“不是裝作不認識嗎，哼。”齊洛退開一步。
江景陽原本是那樣想的，在軍訓時給小姑娘點便利，不想給她招惹麻煩，可事實做起來很難。
“我錯了。”
齊洛也沒想跟他吵架，半推半就地讓他牽著走。
不知不覺就走到宿舍樓前，但不是她的。
“在這等我。”
江景陽手裏拿著一瓶酸奶。
齊洛很開心：“我的嗎？”
江景陽在她的注視下，擰開蓋子，喝了一口：“你的。”
齊洛問：“你還藏了多少吃的？”
“沒多少。”
江景陽撒謊了。
他的行李箱一半用來裝零食，一半裝衣服。
齊洛理解，畢竟帶零食也很麻煩。
下午的訓練明顯就正式了，站軍姿、踢正步。
江景陽看著小姑娘堅毅的臉龐，心裏無比自豪。
沈陽光碰了碰他的腳：“幹嘛呢，江哥，眼睛快貼人身上去了。”
江景陽的作態讓沈陽光覺得自己也應該找個女朋友了，真是狗糧吃多了，不想再當狗了。
江景陽把手裏的石頭拋出去：“打一局？”
沈陽光痛痛快快：“來。”
江景陽玩著遊戲也不忘看著小姑娘，他覺得小姑娘是整個方隊裏最紮眼的，踢出來的正步都比別人好看。
沈陽光抽出空檔，問：“你曲子練的怎麼樣了？”
江景陽盯著屏幕，低聲回答了一句：“還行。”
還行，就是很行。
沈陽光懂，這是學霸們的常用語句。
打完一局，江景陽說：“過兩天我應該回去了。”
“啊？”沈陽光沒接到通知呀。
江景陽揉了揉手腕：“曲子還要排練，時間不夠。”
“我知道了。”沈陽光伸了一下腿，“放心，我會照顧好嫂子的。”
***
晚飯時，江景陽不再避諱，跟齊洛挨著坐，把盤子裏的肉都分給了她。
沈陽光就挨著袁渼婷。
袁渼婷埋頭吃飯，一句話不說。
江景陽和齊洛那裏，沈陽光插不上話，就試圖跟袁渼婷搭話。
“學妹還適應嗎？”
袁渼婷塞了一口菜，嚼著：“適應。”
“有什麼困難可以跟學長講。”
袁渼婷把飯咽下：“知道了。”
齊洛笑著說：“學長怎麼不讓我找你？”
沈陽光一聽樂了，不管江景陽的黑臉，直接說：“我怕被人收拾呀。”
齊洛還想再說話，被江景陽塞了一口肉。
“乖乖吃飯。”轉而瞪了一眼沈陽光。
沈陽光覺得自己很冤，跟袁渼婷傾訴：“學妹，你看看你學長是不是人？”
袁渼婷終於舍得把頭抬起來了，仔細瞧了瞧他：“是，是人。”
沈陽光想把筷子摔了，我他媽是讓你看江景陽，不是看我呀。
袁渼婷又把頭低下去，吃飯。
***
齊洛跟袁渼婷坦白了，袁渼婷一點也不驚訝，聯係前因後果，傻子都猜出來了。
袁渼婷隻求著：“洛洛，讓你男朋友給我們點好處吧。”
齊洛緊了緊馬尾：“什麼好處？”
“給個手機行嗎？”軍訓實在太無聊，太枯燥了，又跑到了荒山野嶺，更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