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衝是掛著一脖子的肉腸回到位於13號島嶼上的酒吧。
剛好走出店門的雷利就看到一隻幾近全白的哈士奇,掛著仿佛暴發戶金項鏈般的粗紅『色』肉腸,邁著雄赳赳氣昂昂恍若決勝凱旋的外八字步迎麵走來。
這位已然和這隻大狗有著同樣發『色』(『毛』『色』)的男人赫然『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又抬手揮了揮手,“回來了啊,阿衝。”
被叫到名字的哈士奇“汪”了一聲,但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招呼而改變腳下的步伐,依舊有條不紊地走著。
“今天看來也收獲滿滿啊。”雷利笑著『摸』了『摸』這隻哈士奇的腦袋,接著又側過身,將身後的店門讓了出來。
阿衝也不矯情,繼續邁著代表著驕傲的雄獅步伐慢悠悠地晃進店裏。
夏琪這會兒正站在吧台後麵,叼著煙的她同樣抬起眸子,笑著和這隻如同進自己家一樣,渾身透著理所當然的狗子打了聲招呼。
等她打完招呼,阿衝也正好走到吧台前,接著就見它直起身子,右腿直接擱在吧台椅上,探出腦袋,又用左邊的爪子將脖子上的粗紅『色』肉腸撥到了吧台上。
一係列動作嫻熟到讓人懷疑這隻狗是否已成精。
“汪汪——”阿衝示意地又叫了兩聲。
夏琪看了它一眼,因為這樣的事已經發生了無數次,她見怪不怪地熄了煙頭,伸手將吧台上的肉腸拎了起來。
五分鍾後,兩根切好的肉腸被盛放在盤子裏端到了阿衝麵前。
“汪汪!”阿衝抬起自己白『色』絨絨的腦袋,衝麵前的人類女『性』叫了兩聲。
“不客氣。”夏琪同樣習以為常地擺擺手,隨即又回到了吧台後麵。
坐回到吧台後的夏琪再度給自己點了根煙,單手支著下巴看著趴在地上的哈士奇歡快地享用著今天的午餐。
如果光是這麼看的話,這果然隻是一條普通的哈士奇啊。
然而夏琪也知道,“普通”這個詞是絕對不適合用在阿衝身上的。
畢竟沒有哪條狗能獨自遊過無風帶,還突襲海軍本部,打傷海軍士兵,最後又從海軍本部全身而退。盡管那時候海軍大將們都沒在本部待命,但這並不意味那個世界級堡壘是一條狗能輕輕鬆鬆打進去的。
當然也不排除守衛的士兵在看到對方是一條狗的時候打心底裏沒當一回事。就連他們最初看到它也沒當一回事,直到她家雷利沒事去逗狗,結果卻被這隻白乎乎的狗子一爪子拍在地上。
…………
……
那一刻仿佛連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但外頭的人不知道狗子的厲害,在海軍本部出了這種醜聞之後,有段時間海賊們都格外猖狂,畢竟現在的海軍本部是一條狗都能欺負的啊。
夏琪當初看著報紙的時候,都替曾經追捕過自己的那些海軍們心疼,因為一條狗丟了幾百年來的威嚴,這次是真的丟臉丟大了啊。
這件事過去沒多久,再次出現在香波底群島的阿衝卻又開始揍在島上搗『亂』的海賊。
海軍來逮捕海賊,卻發現幫忙抓住海賊的竟然是曾經突襲過海軍本部的那條狗,而周遭的島民們一副“這是我們的英雄啊,你們海軍不應該頒個獎項給這位幫你們抓捕海賊的英勇小戰士嗎”的神情望著他們。
海軍:……
會頒個獎項給一條狗什麼的才見鬼了吧。
島民:你們一定是嫉妒一條狗都比你們能幹,一定還記恨著我們阿衝突襲過你們本部這件事。
海軍:……
#這世界是怎麼了(╯‵□′)╯︵┻━┻#
海軍的煩惱無人知曉,而阿衝作為一條狗也不會去考慮這群人類的想法。
這會兒他吃著盤子裏的肉腸,作為今天幫助抓捕小偷的謝禮,它很開心地享用完畢了。
看著白花花空空如也的盤子,它又低頭叼起盤子,重複著之前的動作,將盤子放到吧台上。
“汪汪汪——”
就仿佛聽懂了這其中的道謝,夏琪單手支著下巴,眉眼一彎衝還趴在吧台上的狗笑了下:“招待不周。”
香波地群島的夏日午後還是很適合午睡的,阿衝在繞著酒吧轉了三圈之後,尋了門口一處充滿暖意的地方就趴了下去。之後又在維持了不到幾分鍾後,翻了個身,『露』出和通身『毛』『色』相同的小肚皮,仰躺著睡起午覺來。
這一覺睡得不算昏天暗地,因為中途阿衝明顯感覺到有人在『騷』擾自己的白肚皮。它沒睜眼,就一爪子朝著那隻賊手輕輕拍了一下,下一秒就聽到一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