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九撇嘴,他若真的想走,憑納月是抓不住他的,甚至連他的衣袖都碰不到。
納月突然後悔自己以前沒有學武功了,威脅人都沒有底氣的。
“過來吧,不對你做什麼。”他歎了口氣,語氣中多了幾分寵溺。
顧初九摸索著找了個椅子坐下,怡然自得的倒了杯茶,端在手中,說道:“把那些人都招進宮裏來,總是要讓大臣們安心的。”
顧初九垂頭想了想,說:“你剛剛說,禮部尚書的公子要進宮?”
納月磨牙:“是啊,怎麼,你認識?”
顧初九抿了口茶,放下了杯子,思索了片刻後,才是開口:“禮部尚書,什麼時候有兒子了?”
“你什麼意思?”
“禮部尚書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你注意一下他,怕是有鬼。”
納月支著頭,銀色的長發傾瀉而下,掩了他半張臉,臉上,是一抹凝重。
“你心中的猜測,也是我的猜測。”
“太沉寂了,反而不像是他們的做派。”
顧初九也不懼怕,而是輕笑:“你認為毒宗這次會派出誰來?”
“不清楚,千蒼末的心思那麼難猜,從不按套路出牌,不過也有一種可能,他並不會參與這次的事件。”
“畢竟,毒宗也不是每次都會參與朝堂。”
納月沒在說下去,攤開的奏折上,剛好就是禮部尚書的兒子,裴愈。
頓了一下,便是又抬起頭,看向顧初九,還在自顧自的品茶。
“那其餘人呢?”
“你真的打算都弄進來?”
顧初九語調輕鬆:“為什麼不放進來?”
“是該擴充一下後宮,省的他們每天為了這事在朝堂上吵。”
“嗬嗬。”納月皮笑肉不笑。
誰說後宮不重要,後宮有時候就是來製衡前朝的。
他一個男人做皇後,雖然現在他們不說什麼,但是難保以後,該殺的人也殺完了,剩下的人要是再動,朝廷估計就要崩潰了。
“你不準寵幸他們!”
顧初九神色微楞,抿唇笑了一聲,淡淡的應道了一聲好。
納月開始垂頭批奏折,至少有一多半的人是在勸顧初九選秀。
一聲脆響,毛筆直接被他從中間掰斷了。
顧初九聞言才是抬起頭:“怎麼了?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
納月冷著臉,愣是把心中的那股酸脹給壓了下去。
“你說,要是直接把你囚禁起來多好,每天隻有我一個人。”
顧初九失笑:“我又沒打算做一輩子皇帝,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也不算委屈,你可是皇後,整個後宮還不是要聽你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論在後宮做什麼都不用給他請示。
不過,想來,納月也不會請示他的。
“嗬嗬。”
知道納月還是不高興,顧初九無奈搖了搖頭,問:“你說你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納月沉默了。
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悶聲開口:“你別做皇帝了,煩!”
“那離北洛怎麼辦?”
“現在軍隊還沒有回來吧!”
“顧初九,你這麼關心離北洛嗎?”納月的眼底泛起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