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皺眉看著這裏的霧,濃稠的有些不像話,仿佛隻要一步踏進去,就會被吞噬一樣。
泛著絲絲危險的味道。
幾人駐足!
寧寧眨了眼,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他拽了拽蘇清梔的衣袖,說:“娘親,寧寧知道怎麼進去。”
蘇清梔錯愕的看向寧寧,看著那銀『色』的眼眸,才是了然。
是了,寧寧或許看得清前路。
她蹲下身,問:“看得清嗎?不要勉強自己。”
寧寧搖了搖頭,說:“娘親,寧寧可是很強的。”
蘇清梔失笑,『揉』了『揉』他的頭。
蘇清梔給每個人都遞了解毒丸。
這些霧氣,都是天然形成的屏障,在加上這裏常年不見陽光,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毒障,吃了,總歸是不會有壞處的。
眾人跟著寧寧,走了進去。
彼時,小草屋中。
收到小廝傳來消息的墨玦,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蘇清梔會找到這裏!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另一間房間中的男人。
男人坐在窗前,手中正撥弄著一直雪白的小兔子,眼睛,被一條白『色』絲帶覆蓋著。
是的,眼睛看不到了。
饒是白玨,都是無『藥』可醫!
這是他自己毀的,不是毒,也不是病,她無能為力。
男人臉『色』紅潤,一身青衣,墨發如銀河一般傾瀉而下,散在男人的胸前,襯的那張臉,愈發的妖豔。
墨玦眸『色』深了幾許,讓人看不透徹。
他沒有辦法狠心動用霧雲穀的力量對蘇清梔做什麼,可是……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離北洛微微抬頭,臉頰朝著墨玦動了一下。
墨玦隻問:“你就甘願一直待在這裏嗎?”
“發生什麼事了?”
“她來了。”
空氣,陷入了一個死寂中。
隻有淡淡的霧氣在院中聚攏散開,他看不清他,朦朦朧朧的,徒留下男人淡『色』的臉,無波無瀾。
“她,竟還願來見我?”
像是自嘲,又像是自問,誰都聽不出他話語中的含義。
可是,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痛苦,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像針刺一般,很輕,很淡,但是,卻磨得你難受至極。
大概,那麼一張平靜的外表下,心裏,也是遍布傷痕吧!
墨玦隻是冷笑了一聲。
活該!
不想說什麼,他轉身走進了屋中,他不會打算阻止蘇清梔進來了,一切隨緣吧!
若是能找到這裏,也算他們運氣好。
不過,墨玦到底是對於他們沒有什麼信心,畢竟,霧雲穀終年霧氣,一般人還真進不來,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救人的準備。
北冥玨看著男人有些清冷的臉『色』,眼底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布上了一層陰翳,很淡,卻無法忽視。
一進入屋子,整個空間的都是有些壓抑了。
她微微抬眸,問:“怎麼了嗎?”
墨玦搖頭,顯然是不打算說。
北冥玨看著他,也沒再問了。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去,就在墨玦準備休息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女孩驚訝的聲音。
“嫂子,你怎麼會來!”
五個人身上都是一身的霧氣,臉『色』也是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