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宮亦,作死啊!
蘇清梔迅速的側身走向一旁,冷漠的看著宮亦。
宮亦哎呦的幾聲,『揉』著自己的膝蓋金雞獨立。
“你這個女人還真狠!”
“嗬……”
對此,蘇清梔隻是報以冷笑的態度。
對於一個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你若是還能對他笑臉相待,那倒真是奇了怪了。
宮亦笑的忒沒良心,倚著牆站直了身體,目光靜靜的看著蘇清梔。
“嘛,這到底是你自己的事,我就是給你一個意見。”
蘇清梔不看他,轉身躺在了軟榻上,揚手指向門外:“天晚了,你可以離開了。”
宮亦笑的一臉無害:“不想知道他在裏麵是個什麼情況。”
“不知道,但我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半死不活!”
指尖輕輕繞著自己的發絲,蘇清梔閉著眼,卷而翹的睫『毛』卻不由自主的在輕輕顫抖。
宮亦斂了斂眸,還以為,她真的這麼堅強呢。
原來……也不過是在偽裝嗎?
他大步走向蘇清梔。
直到黑影罩下,蘇清梔才是緩緩睜開了眼,淡淡的掃了一眼宮亦:“沒事了,就走吧!”
“我沒事,可是你有事。”
“嗯?”
宮亦迅速點了她的『穴』道,蘇清梔瞳孔微縮,用內力衝了一下,竟是沒有衝開,就聽宮亦說:“這是我們東龍島獨有的秘術,你衝不開的。”
宮亦坐上軟塌,將蘇清梔扶正,指尖輕挑,解開了她的腰帶。
“宮亦,你要做什麼!”蘇清梔臉『色』微變,青紅相間。
宮亦鄭重的看著她,眸中罕見的帶著一絲嚴厲。
“我要做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略帶責怪的語氣讓蘇清梔微微一愣,旋即,清澈的眸中劃過一絲異樣。
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宮亦的眼裏可沒有什麼男女有別,迅速褪了蘇清梔的外衫,裏衣也是輕輕褪下。
幾乎就是下意識的,他撇開了眼,有些不敢看。
白皙的肌膚如羊脂玉一般,指尖無意識的劃過,卻讓從沒有接觸過女人的宮亦微微紅了臉。
發覺身後的人半晌沒有的動靜,蘇清梔咬牙切齒的開口:“看夠了嗎?”
宮亦掩唇輕咳了一聲,細長的指尖在女人光潔的背上輕點了幾下。
霎時間,烏黑的血『色』便在背上堆積。
這是,她今日擅闖水霧閣的懲罰,被那股恐怖的壓力擠壓下,淤血堆積,若是在不排除,怕是為危及生命。
宮亦眸光漸深,眼底劃過一絲擔憂,卻也有一絲無奈。
“蘇清梔,你還真是不要命!”他冷喝一聲。
蘇清梔隻是無所謂的勾唇,緊緊抿著唇,再疼都是一言不發。
長發被攏至胸前,額上的發絲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浸濕,濕漉漉的,臉上血『色』退盡,蒼白的讓人疼惜。
宮亦拔出匕首,看著女人消瘦的背,突然有一絲不忍,他開口,聲音都是不自覺的軟了下去。
“會疼,你忍著點!”
蘇清梔咬唇閉眼,說:“來吧。”
順著脊椎,宮亦拿著匕首輕輕的劃下一道血口。
血從傷口中流出,瞬間沾滿了她整個背。
宮亦不忍看,別過頭,可是,淤血總是要放完的。
他有點了她幾個『穴』道,分別是止痛和止血。
血流的慢了,應該就不會那麼痛了。
宮亦看著女人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她痛還是不痛,心不由緊了幾分,快要喘不過氣來。
很想問一句她疼不疼,可是想著蘇清梔的脾氣,想來也不會說實話,便是作罷了。
待到流出的血變成了紅『色』,宮亦才是鬆了口氣,起身,打了熱水,拿著『毛』巾,細致的替人擦著背後上的血跡。
又取了『藥』過來,替人擦上,卻在包裹紗布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因為要包裹紗布,手是不要從蘇清梔的胸前穿過。
宮亦抿了抿唇……有些手足無措,指尖突然發燙起來。
蘇清梔緩緩睜開了眼,一滴汗,從她額間滑落至手背上,水滴四散。
蒼白的唇輕啟:“接下來的我自己來吧,解開我的『穴』道。”
宮亦解了她的『穴』道,蘇清梔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背後的傷口疼的讓她發顫。
他急忙扶住人,入手是如暖玉一般的觸感。
他老臉不由一紅。
沒有男女之別,那是因為他身邊從來就沒有女人!
宮汐不算,那是他妹妹,從小什麼沒看過。
蘇清梔看了他一眼,拉過衣服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隻『露』出一點香肩。
“你坐在後麵,幫我。”
於是宮亦將紗布纏在蘇清梔的背上,蘇清梔從前麵扯過紗布,半天後,才是將傷口包裹好。
蘇清梔穿好衣服,轉身看著宮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