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汐打了個噴嚏,在森林裏睡了一夜,有些著涼了。
“族長和長老們都答應了,我先帶你們上去洗一洗。”
白玨不得不承認,東龍島在那些長老們的心中還是挺重要的,雖然,她不知道其中的聯係。
但是從他們的臉上的驚訝不難猜出些什麼。
走過陣法後,又走了很長時間的一段路,才是走到了大門口。
厚重古樸的大門,不難看出很有曆史感。
蘇清梔突然停下腳步,不敢往裏走。
指尖微微發顫。
她看向白玨,問:“你見到離北洛了嗎?”
白玨身體輕輕一顫,還不等說話。
眼前的大門便是被打開了。
走出的,是兩名男子。
為首的男子微微一笑,“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宮亦一點麵子也沒給,注視著眼前的男子,冷冷的開口:“若是不見諒,你該怎麼辦?”
說來,他還是第一次在樹林裏住一晚。
北冥秋諾微微挑眉,笑意不減,隻是躬身:“那在下隻能先行賠禮了。”
宮亦直接越過兩人走了進去,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你不如親自來伺候我。”
北冥秋諾隻是淡然一笑,並不理會宮亦說的話。
站在其身後的北冥寒無語的扯了扯唇角,在族裏敢和北冥秋諾這麼說話的人,還真不多。
他『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讓進來北冥族是對是錯。
北冥玨恭敬的叫了一聲大哥,臉上也是有著一絲尷尬,誰知道著宮亦還真的就一點麵子也不給。
宮汐也是無奈扶了扶額。
“大哥,剛剛走過去的是宮亦,這位他的妹妹,宮汐,這位是他們家的大夫,名清遲。”北冥玨一一介紹過去。
蘇清梔又恢複了以前的裝扮,戴著麵具,穿著黑袍,一時間雌雄難辨。
青痕的名字肯定不能用,北冥族肯定知道江湖上有一鬼醫,名青痕!
所以,便是提前換了名字。
再說了,東龍島從不參與三國之事,沒聽過她的名字,也實屬正常。
北冥秋諾對著他們幾人微微頷首,在蘇清梔的黑『色』麵具上多停留了一會,涼薄的唇吐出一句話:“你和江湖上的鬼醫青痕,有些許的相似。”
蘇清梔坦坦『蕩』『蕩』的看著他的眼,開口道:“相似的人很多,你怕是想多了。”
“小公子說的對,但願是我想多了。”
蘇清梔看著男人銀『色』的雙眸,思緒百轉千回。
這人比起離北洛的眸『色』,暗了那麼一點點,但卻有著異樣的感覺,她有一種自己被刨開在男人的麵前的感覺。
不由的微微側開了眼。
北冥玨輕輕挽住了北冥秋諾的胳膊,引開了他的注意力,軟軟的開口:“大哥,先讓他們休息一下吧,而且,宮亦大公子還等著你去伺候呢。”
北冥玨掩唇,低低地笑著。
北冥秋諾無奈搖頭,屈指在她的額間彈了一下:“諸位請進吧,客房已經收拾好了。”
說著就讓開了一條路。
蘇清梔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來欣賞北冥族的風景,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後,便是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伸了個懶腰,目光轉悠了一圈,想著怎麼去找離北洛。
還是先去找北冥玨吧!
想著便朝著走廊的一邊走去,本來想在路上碰個人,問下路,走了一圈,都是沒有見到一個人。
旋即,便是歎了口氣,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在找人?”
“嗯,我家公子呢?”聽到熟悉的聲音,蘇清梔神『色』無常的轉身,看著比他高上一頭的男子。
北冥秋諾微勾著唇角,說:“還請不要『亂』跑。”
“你的公子現在在議事堂裏,我先送你回去。”
蘇清梔頷首,啞著嗓音道:“多謝。”
北冥秋諾轉身離開,蘇清梔跟在他身後,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清遲公子?清遲公子?”
蘇清梔微微回神,神『色』還有些呆愣。
“清遲公子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麵具下,蘇清梔有些尷尬的扯唇,一時間還無法適應清遲這個名字,再加上在想離北洛,就更聽不到北冥秋諾的話了。
蘇清梔搖頭,“隻是一直待在東龍島裏,很少出來,突然見到這麼美的風景,有些愣神。”
“美?”北冥秋諾挑了挑眉,環視四周,一點綠『色』都沒有,隻有沉悶和壓抑。
宮殿樓閣一層疊一層,著實稱不上美。
蘇清梔側身,說:“東龍島的風景看膩了,難得看到不一樣,自然是有些感觸的。”
北冥秋諾看著蘇清梔,道:“也是,東龍島的規矩,也一向嚴格,倒是不知,這次你們是為了什麼出來的?”
“這是公子的事情,我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