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對你,隻有妹妹對哥哥的那個感覺,是好朋友。”
樓炎溟闔住眼眸,不敢去看她那雙清明的幾乎讓人無所遁形的眸光。
像極了天上的星光,不明亮,卻點點璀璨,讓他更加忍不住的想要據為己有。
沉默了半晌後,他才是有勇氣開口問:“那你對離北洛呢?”
“寧寧是他的孩子吧?”
明明是詢問的話語,可是從男人的嘴中說出來,卻肯定的讓蘇清梔有一絲心痛。
“對他?”
“是喜歡,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我想占有他,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不希望他的身邊出現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女人!”
“我希望他的眼底,心底,都隻有我!”
句句鏗鏘,又句句如刀,刀刀『插』進了樓炎溟心底最軟的部分,而那裏,曾經折磨了他好久,傷口在時間的累積下越變越大,每每發作,都痛不欲生。
而現在蘇清梔的話,無疑是讓他真正的落入地獄,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
蘇清梔掙開他的手,有些急促的走進了屋中,關上了門。
長長的呼了口氣,她拍了拍胸口,不行,必須想個辦法離開這裏。
不確定寧寧的狀況,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心。
……
待到天黑。
蘇清梔悄悄推開了房間的門,看到門口沒有守衛,呼了口氣,正準備光明正大的走,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聽不出喜怒聲音。
“你想去哪裏?”
蘇清梔嘴角輕抽,臥槽啊,要不要這麼形影不離啊!
有些僵硬的轉身,夜『色』下,蘇清梔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但大抵知道男人的心情是極為不好的。
她『摸』了『摸』頭,有些尷尬的道;“那啥,人有三急,我想去茅廁。”
樓炎溟從暗中走出,道:“走吧,我陪你去。”
蘇清梔扶了扶額,感覺她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索『性』也就不在裝了,聲線有些冰冷的道:“我要去皇宮。”
樓炎溟的臉上徒然升起一團怒意,目光中怒火翻湧,他摟住蘇清梔的腰就將人壓在了門上,低沉的聲音伴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就你現在的身體嗎?”
“你連太子府都出不了,更遑論進皇宮,見皇上!”
“你就這麼想要去找他嗎?”
蘇清梔微微蹙眉,說道:“我不見皇上!”
“不準去!”
“樓炎溟,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蘇清梔抬頭,掙紮了幾下,非但沒有掙開,反而是觸到了自己身上的傷口,疼的她一個哆嗦。
敏銳的看到她皺眉疼痛的表情,樓炎溟微微歎了口氣,道:“我說過,我會帶你進去,可是你看看你現在,滿身的傷口,動一下都是疼的死去活來,你要怎麼進宮?”
“就算你現在知道離北洛在哪裏,你又怎麼能去找他?”
“不等你找到他,你就已經死在半路上了。”
“我是醫生,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我可以……”
樓炎溟怒極反笑,傾身壓了過去,低低的在她耳邊問:“你可以什麼?”
“要我告訴你你身上有多少傷口嗎?”
“五處箭傷,十幾處刀傷,深重奇毒,你知道讓你活下來,我……”
“我用了多少時間?”
樓炎溟哼了一聲,繼續道:“我不介意你去找他,我以你哥哥的身份命令你,給我保住你的小命,把你救活,不是讓你去自殘找死的。”
聲聲入耳,蘇清梔一愣一愣的,臉上的表情都是木然了。
樓炎溟摟住她的腰一腳踹開房門將人抱了進去,輕輕放在了床上,伸手拿過了床邊的醫『藥』箱。
這才是緩緩放柔的聲音:“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肯定裂開了吧!”
若非她這般任『性』,他也不會如此凶她。
他疼她愛她還來不及。
蘇清梔躺在床上,輕閉著眼睛,不去理會他。
知道這人是生氣了,可樓炎溟這次並不打算放軟,而是強硬的說道:“清兒,別任『性』,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