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後遺症,就是心悸!”
“疼起來,如萬蠱噬心一般。”
顧承川頗有深意的看著蘇清梔,一字一句,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警告。
隻不過,後者的感覺更讓人覺得可信。
哪怕是在西涼國待過一段時間,蘇清梔都從來沒有與顧承川有過什麼交流,但外麵的流言中,對於顧承川的評價,可謂是千奇百怪。
說,溫柔如玉,輕容俊逸的有,說,陰險狡詐,腹黑歹毒的也有,說,字字珠璣,謙謙君子的亦有。
可是,現在所見,幾乎就是集這一切於一身,對什麼人,就是一副怎麼樣的麵孔,玲瓏八麵,遊刃有餘。
“那又如何,顧公子,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初九,可是在華陵呢!”
“不怕他報仇嗎?”
蘇清梔語調輕鬆,雖然顧初九現在無權無勢,可是曾經的身份依舊擺在那裏,顧承川或許不會忌憚,可是,卻還是會去在意,身處高位,也會愈發的疑神疑鬼。
而顧初九就是他的隱患。
“怕什麼,他完好無損的時候,我就可以把他拉下世子之位,就憑借他現在那麼一副殘敗的身體和我爭嗎?”
“他未免太自大了一點。”
蘇清梔輕輕垂著眸,顧承川果然是知道了她就是血巫!
那他要血巫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青痕,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
“那要看你的條件好不好了。”
“蘇檀寧不算嗎?”顧承川微微歪著頭,看了眼蘇清梔身後依舊睡的香甜的寧寧。
蘇清梔眸光驟然一冷,“不知死活。”
“寧寧這筆賬,我遲早會和算!”
顧承川急忙笑道:“開個玩笑,別激動。”
“而且,我若是真的想要傷害蘇檀寧,還會等到現在在你麵前動手嗎?”
“哼,你應該慶幸寧寧沒有事,否則,你在我麵前就已然是一個死人了!”
“我們拿離北洛的條件來交換,如何。”
蘇清梔隻是冷漠的瞥了一眼,聲音冰冷如刀:“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顧承川有些清冽的聲音打斷:“青痕,不要這麼著急否定,相信我,你總會有用我的那一天,到時候,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男人把話說的這麼篤定,蘇清梔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就好像離北洛會出事,而她會來求他一般,讓她心裏極為的不舒服。
“而到時候,你就將血巫的血給我如何?”
“放心,我要的不多,不過一杯而已。”
顧承川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示意不過如此一杯而已,說到底,你也不吃虧。
蘇清梔眯了眯眼,靜默。
顧承川也不著急開口,自顧替她斟了杯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拒絕。”
“我與他本就沒有幹係,他的所有事,我也不回去參與,他未來怎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是的,與她無關!
她也不會為了離北洛去傷害自己。
血巫說的好聽可以解百毒,可是血『液』一旦流逝過多,那對自己的身體,將會是一個永久的傷害,那要用多少的『藥』物才是重新養回來?
顧承川隻是微微一笑,“說話留一半,我權當你今日答應了。”
說完,顧承川就站起了身,微微躬身,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道:“對蘇檀寧出手,純屬下下之策,隻因你一直在王府,我的人又進不去,隻能用這種方法引你出來,做法過激,望見諒。”
“虛偽。”
顧承川也不甚在意,依舊是風輕雲淡的道:“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隻要可以達到目標,我會不擇手段,真小人,總比偽君子要好的太多。”
是,蘇清梔不否認,真小人,要比偽君子好的太多。
蘇清梔並不想與他爭論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徑直起身,抱起依舊在沉睡中的寧寧就離開了。
顧承川看著兩人離開,喃喃的說:“你會來找我的,我等著。”
……
寧寧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無力,連掀開眼皮都是有些困難。
他哼哼了兩聲,腦子昏昏沉沉的,隱隱有幾幅畫麵在腦中閃過。
盛藏月,盛子陌,白白……
所以,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會暈倒?
蘇清梔看到人清醒,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蛋,柔聲問:“寧寧,你怎麼樣了?還昏睡嗎?”
“娘親,我,我睡不著,可是,眼睛睜不開,睜不開……”
催眠術!
盛藏月!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