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猶豫了一下,才是搖了搖頭。
雖然吃下『藥』會解決她的隱疾,可是……
她卻有她的擔心。
此刻所有的謎團似乎都在她的記憶深處。
血巫,『藥』人,雲上崖,五年前!
蘇清梔扭頭看了眼那個高樓,說道:“我們不回去了,直接去看賭賽吧!”
寧寧讚同的點了點頭。
對於程黎析,蘇清梔又何嚐有信任了,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鄉遇故知,難免會有些感慨罷了,但也僅限於此了!
前世她所了解的程黎析,就是一個她看不透的人。
現在,依舊是如此!
……
很快,蘇清梔和寧寧就到了比賽之地,妙聖賭坊!
外麵花花粉粉綠綠的,蘇清梔嘴角不由抽了一下,不確定的問:“寧寧,你確定是這裏嗎?”
寧寧非常肯定以及確定的點頭。
“娘親,我們不如先進去看看嘛!”
蘇清梔非常懷疑的看了寧寧一眼,這才拉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門口並沒有守衛,古樸的房間中,沒有一個人……
是的,就是沒有一個人!
按理說,賭坊,難道不應該都是人煙嘈雜,『亂』七八糟的嗎?
這……空空如也是什麼情況?
“有人嗎?”蘇清梔問。
從門裏走出一個穿著藍『色』衣衫的長得一臉猥瑣,彎著腰,雙手摩挲著的男人,看了蘇清梔和寧寧一眼,不大在意的問:“有啊,怎麼了?”
男人一開口說話,劣質的酒味便開始蔓延肆虐。
“比賽的在哪裏?”麵具下蘇清梔皺了皺眉,問。
李泉上下打量了蘇清梔一眼,眼中布滿了不屑,說道:“你還是回家去帶孩子吧,就你這樣的,還想參賽?”
“以為帶著黑『色』麵具就能出來嚇人了嗎?”
“告訴你,老子我吃過的飯可比你走過的路多多了。”
寧寧自然也是聞到了酒意,知道這人在說胡話,可是,特麼喝醉了酒也是要帶腦子的呀!
蘇清梔顯然不願與一個醉鬼一般見識,目光瞥到男人身後的那扇門中似乎有人走動,便拉著寧寧徑直走去,一個眼神都不屑給男人。
推開門,看到的是,白玨正在替一個老爺爺把脈。
白玨背對著她,並不知道蘇清梔也過來了。
她的兩邊還站著其他人,都是神『色』各異的看著白玨。
氣氛似乎是有些緊張,也並沒有人注意到蘇清梔的到來。
蘇清梔拉著寧寧走到了一旁,坐在了一個角落裏,問身邊坐著的一個男大夫:“這是在做什麼?”
男大夫指了指站在左側的一個穿著黑袍的,帶著黑『色』麵具的男人,說:“這個人是鬼醫,然後,著小公子就去拆台了,說他是假冒的。”
寧寧挑了挑眉,抬頭看了蘇清梔一眼,低聲道:“娘親,你被人冒充了!”
男大夫又徐徐說道:“那鬼醫問小公子,他怎麼知道他是假的,然後,小公子就說……”
男人將的很是生動,巴拉巴拉的……
嘴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停不下來的那種……
寧寧撓了撓耳朵,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大叔,你就直接說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吧!”
挑重點的啊!
男人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說:“現在兩人在比賽,台上的那老爺爺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被那鬼醫拿來說事,說如果那小公子救不了的話,就跪下道歉,承認他的鬼醫!”
“反過來呢?”
蘇清梔翹起腿,目光落在白玨的身上,女子穿著一身白袍,玉冠將長發束起,活脫脫的翩翩佳公子。
可是……
這些人難道眼瞎嗎?
江湖上的醫聖白玨不是從來都是一襲白衣麼?
他們難道都沒有往她身上猜嗎?
蘇清梔眯了眯眼,又問:“醫聖有來嗎?”
“那不是……”男人又是揚手一指。
在那假鬼醫的對麵,穿著一身白袍的老者,幾分仙風道骨。
蘇清梔有些黑臉了,問:“他自己承認的?”
男大夫點了點頭:“是啊!”
“別說,醫術還真挺高的。”
“哦。”
蘇清梔挑了挑眉,很好,不僅她被冒充了,連白玨也被冒充了。
嘖!
寧寧爬上蘇清梔的腿,湊到她的耳邊說道:“娘親,讓我去揭穿他吧!”
蘇清梔隻是拍了拍他的頭,說道:“不著急,你要相信你白玨姑姑的實力,他們會被狠狠打臉的。”
堂堂醫聖要是被兩個冒牌貨比下去,那說出去,豈不笑掉大牙了?
蘇清梔冷哼了一聲,周遭的氣場瞬間便的陰冷森然起來,坐在她身旁的那名男大夫不由打了個顫,問:“兄台,莫不是你也認識鬼醫和醫聖?”
“認識,簡直就太熟悉了。”蘇清梔皮笑肉不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