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低頭輕笑了幾聲,瞳孔如星光一般,璀璨無比。
寧寧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把整個人都掛在了離北洛的身上。
離北洛拍了拍他的後背,目光卻是柔柔的落在蘇清梔的身上。
蘇清梔率先走開,說道:“進屋說吧!”
離北洛抱著寧寧跟在蘇清梔的身後進了屋。
“過幾日,有一個三國大比,其中有一個是醫『藥』。”
蘇清梔替男人斟了杯茶,抬頭看了一眼,語氣無波無瀾:“你想讓我去?”
“隻是,這最後禮物,怕是你會喜歡。”
“什麼?”
離北洛抬眸看向蘇清梔,說道:“你好用銀針,而這次的比賽勝出者可以得到華玉針。”
蘇清梔眸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道精光,不確定的問:“不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蘇清梔狐疑的看著離北洛,再次開口:“不會是這麼簡單的吧?”
離北洛倒是一點也沒有心思被戳穿尷尬,麵上依舊帶著極為溫潤清淡的笑,清潤的開口:“你是大夫,你也知道西涼國的毒蠱有多厲害,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去牽製他們了。”
蘇清梔愣了一下。
這是那天之後,離北洛第一次與她提起西涼國。
“你想讓我去牽製他們?”
“其實,你大不用擔心,千蒼末一向看不慣這些東西,再加上他是偷偷來的南淵國,所以他更不會明目張膽的去參加。”
離北洛的臉『色』有一瞬間陰寒,卻被很快隱藏。
他低啞著聲音道:“與他無關!”
蘇清梔垂下眸,含糊不清的哦了一聲,但是這副模樣卻讓離北洛莫名的感覺到煩躁不安。
一時間,氣氛莫名的陷入了一種低『迷』。
兩人都不吭聲,都是靜靜的坐在那裏。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蘇清梔和離北洛是有點相像的,『性』格上認定的事情就無法改變,脾氣都是一樣的倔強,不願解釋,不屑解釋。
獨來獨往的人,一旦習慣孤獨,那必然是一個很可怕的事。
就像是心中被砌起了一座高牆,將所有人都隔絕在外,想要破開簡直難如登天。
就像離北洛,他確定自己喜歡蘇清梔,可是,他的過去,卻也從來沒有朝著蘇清梔說過。
蘇清梔呢,她甚至無法確定自己的心……
她心底混『亂』,要比離北洛來的更加凶猛。
寧寧左看看,右看看,兩人都是冷著臉,一言不發。
他突然歎了口氣,可憐巴巴的說道:“娘親啊,那個比賽似乎挺有趣的,寧寧也去參加好不好?”
離北洛垂眸,看著寧寧的頭,非常含蓄的問道:“寧寧,你會什麼?”
寧寧:“……”
蘇清梔看了一眼離北洛,然後扶了扶額,非常含蓄的忍著笑。
寧寧瞪了一眼自家的娘親,撇撇嘴道:“寧寧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
“會彈琴嗎?”
寧寧:“……”
“會下棋嗎?”
寧寧:“……”
“會畫畫嗎?”
寧寧:“……”這日子沒法過了,這絕對不是親爹!
蘇清梔一下子沒忍住,一口茶水就那麼掐在了喉間,一陣咳嗽。
“咳咳咳……”
寧寧幽怨的瞥了一眼蘇清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