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梔站起身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若不是離北洛將她扶著,似乎就要那麼直接摔到在地了。
童惟詩眯了眯眼,讓船家將這艘船靠近離北洛所乘坐的那艘,提起衣裙,就那麼跨了過去。
“月『色』甚好,晚風微涼,不知北洛,可否願意留下陪我賞一賞這風景?”童惟詩低眉斂目,乖順的站在離北洛的麵前,一襲紅衣被風吹起,垂在身側的手竟都緊張的有些發顫。
蘇清梔突然輕唔了一聲,手腳並用的推開了離北洛。
懷中人突來的舉動讓離北洛微微一愣,側眸看去,就看到女人有些悲憤的雙眼。
“你騙我。”
“樓炎溟,你騙我!”
蘇清梔伸手指向一旁的女人,有些悲憤的問:“她是誰?”
離北洛眸光微冷,又是......樓炎溟!
他邁步走進她,一字一句的道:“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是樓炎溟,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了!”
樓炎溟,樓炎溟,她的眼裏竟是隻有樓炎溟麼!
蘇清梔『迷』『迷』蒙蒙的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卻還是倔強的問:“她是誰?”
“不是誰,你先看清楚,我是誰!”離北洛眯了眯眸,目光一直落在蘇清梔的臉上。
童惟詩翩翩走進,淡淡的開口:“我是北洛的朋友,你好,不知姑娘芳名?”
女人笑的很好看,蘇清梔不滿的嘟著嘴,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離北洛冷冷的覓了一眼童惟詩,童惟詩整個人一顫,咬了咬唇,不敢再說話。
麵紗下,蘇清梔咬了咬唇,緩緩放下了手。
看著離北洛,看著女人,身形一軟,醉倒在了離北洛的懷裏。
離北洛橫抱起她,看都不看童惟詩一眼,抱著人就離開了這艘船,重新回到了那艘小船上。
“上岸!”
“是是。”船家急忙應聲。
他輕輕理著她耳邊的發絲,冰涼的指尖劃過女人小巧的臉頰,仿佛是在對著自己最珍視的寶物一般,容不得半分損傷。
船很快在岸邊停下,離北洛下了船,樓炎溟就那樣迎麵走來。
樓炎溟看向離北洛懷中的人,一下子就蹙起了眉。
“你不知道她,是不能喝酒的嗎?”語氣中,是濃濃的擔憂。
離北洛一言不發的抱著人從他身邊側過,清冷的聲音落下:“太子殿下,你逾矩了。”
兩個人,都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可是卻都不能說破。
不願意麵對的現實卻總是在心裏一天一天的紮根,哪怕時間流逝,也不見其縮小半分,反而有著長成參天大樹之勢。
樓炎溟深深吸了口氣,強忍著不讓自己轉過身從離北洛手中將人兒搶過來。
曾經第一次讓蘇清梔喝醉時,女人那嬌弱,羞澀的模樣,就已經在他心底生根。
他曾經霸道的以為,那是隻會為了他一個人所『露』出的嬌俏可人。
一口一個溟哥哥,總是把他叫的心軟。
隻是,真的也隻能是曾經了。
他一個人落寞的站在岸邊,始終沒有勇氣回頭看。
......
離北洛將蘇清梔直接帶回了扶桑閣,並沒有送去『藥』廬。
他吩咐人去煮了解酒湯,便坐在床邊,看著女人醉意的眉眼。
蘇清梔不安的拱了拱身子,眉心緩緩蹙起,整個人似乎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