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隻求他不要趕她走。
“呐,墨玦,你身體怎麼樣了?”白玨抿了抿唇,打破這種空間上的尷尬。
墨玦淡淡的抬頭,說:“無礙。”
疏離又客套。
“在村莊是時候,謝謝你啊!”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謝謝。”
白玨眸中閃過一絲希冀,看著眼前人的眸光愈發的明亮,她緩緩開口:“墨玦,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
她不喜歡他這麼疏離的目光,雖不冷,卻又將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淡淡的,讓人感到悲傷。
靜靜的,仿佛是時光流逝下的一縷白紗。
慢慢的,消散在曆史的長河裏。
白玨不喜歡這樣的他。
不,或者說是心疼這樣的他!
她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心情表現出來,若是被他知道,她怕是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吧?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每走一步,都要斟酌萬千。
墨玦看著她,女人銀『色』的眸中宛如星辰一般璀璨。
“墨玦哥哥,你還會回來嗎?”
女子輕靈的嗓音突然在腦中回響。
那般的希冀,那般的小心翼翼。
就如同現在的白玨一般。
墨玦眯了眯眸,道:“天『色』暗了,回去晚了,你哥哥該著急了。”
白玨嘟著嘴,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他難道都不能答應嗎?
這讓她微弱的心有些受傷。
男子的拒絕顯而易見,白玨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暈黃的夕陽將半邊天都映紅了。
“我還會來的。”
......
寧寧還是沒有醒來,天『色』已經快要暗了下去,蘇清梔決定不再等,將寧寧放在床上,就說道:“我去皇宮找白玨。”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白玨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青痕,你找我?”
“你會解夢蠱嗎?”蘇清梔看向已經站在門口的人,問。
白玨黛眉微蹙,忙問:“怎麼了?怎麼想起夢蠱了?”
“難道......寧寧他.......”白玨也替寧寧診國脈,此刻聽到蘇清梔的話,也是緊緊的鎖起了眉。
蘇清梔點了點頭,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這都兩天了,不吃不喝不醒,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幾乎要將她淩遲。
白玨腳步沉重的走上前,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寧寧肯定就是她哥哥的兒子了,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治好。
她伸手『摸』了『摸』寧寧額上的溫度,又將幾根銀針『插』在了幾個大『穴』上,餘光看到一旁的夢蠱草,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顧初九。
蠱毒的西涼國的拿手好戲,也隻有顧初九才可以想出那個方法。
隻是......
她和青痕兩個人把脈都沒能把出來的夢蠱,顧初九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不由多看了幾眼顧初九,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逝。
白玨對著蘇清梔道:“夢蠱草確實可以將寧寧身體內沉睡的夢蠱喚醒,但是於此同時,不管是夢蠱的反噬還是來自夢蠱草的毒『性』,都是他現在的身體所無法承受的。”
“我知道,我也想到了以人為媒介,可是,並沒有何時的人選。”
“任何人,隻要一服下夢蠱草,就別想活命!”
白玨眸光閃了閃,說道:“有一個人!”
突然拔高的聲音把兩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隻不過,顧初九的臉上並不是什麼興奮之『色』,而是一抹厲『色』,雖然一閃而逝,可還是被白玨敏銳的捕捉到了。
“誰?”蘇清梔問。
有誰是可以吃了夢蠱草,而且可以安然無恙的人呢?
“我哥哥,離北洛!”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他。”
白玨走到主殿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她微微一愣,不應該不在呀?
“暗衛,我哥哥呢?”
暗衛地沉的聲音傳出:“主上他被皇宮中的人叫走了。”
白玨蹙了蹙眉,問:“是出了什麼事嗎?”
暗衛猶豫了一下,才是說:“屬下不是很清楚,隻知是皇宮的人叫走了。”
白玨無奈隻能返回了『藥』廬,對蘇清梔說了一聲離北洛去了皇宮。
蘇清梔先前還挺平靜的,沒沉默多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就從床上站起了身,在床邊踱了幾步,眼中的擔憂太過明顯,讓白玨都是產生了一種不安。
她不由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蘇清梔不安的坐在床頭,說道:“但願,不會出事吧!”
她不知道來不來為何去皇宮,但是樓桐依既然沒有過來找她,那就證明皇宮裏至少沒有出什麼大事。
白玨歪著頭,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