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北洛隻是點了點頭,說:“不礙事,碰刺了,她就會回來了。”
蘇清梔幹笑一聲:“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我妹妹的眼光確實不怎麼好,但他配不上我妹妹。”
蘇清梔:“......”
翻了翻白眼,蘇清梔就朝著『藥』廬走去。
離北洛低低笑了一聲,跟在了蘇清梔的身後。
踏星還守在『藥』廬守著,而顧初九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著寧寧還在睡,蘇清梔皺了皺眉,看向踏星,問:“寧寧中間有醒來過嗎?”
踏星搖了搖頭。
離北洛站在床邊,此刻細細看著,才發覺,寧寧和他,有些地方,竟是驚人的相似。
他剛伸出手,想要將寧寧抱在懷裏,手背卻突然一痛。
“不準你碰!”蘇清梔坐在床邊,防狼似的防著離北洛。
“他......”
“我不準!”蘇清梔冷冷的看著離北洛。
有些原則『性』問題,蘇清梔從來不會打哈哈,例如寧寧的問題。
是他的兒子又如何?
隻要她不同意,誰都別想把寧寧帶走!
蘇清梔心裏對離北洛的怨恨,隻增不減。
離北洛緩緩收回手,完美異常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心口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
猜到了蘇清梔的心中所想,他淡淡的開口:“我隻是想抱抱他。”
“你憑什麼抱他?”
蘇清梔將寧寧抱在懷裏,自從寧寧受傷以來心裏的壓抑感急需一個宣泄的出口。
“你知道他經曆過什麼嗎?”
“你知道他承受了多少白眼。”
“你知道他......”多渴望有一個父親?
蘇清梔咬著唇,那幾個字沒說出口。
怎麼說出口?
她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是也剝奪了寧寧擁有父親的權利嗎?
“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清兒,不管你信不信。”離北洛頓了一下,微微側頭看著逆著光的人,說:“我不為自己錯過的五年辯駁,但是,我不會再讓你受傷!”
“也不會讓寧寧受到傷害!”
蘇清梔垂下眼眸,抿唇,一言不發。
寧寧的身體依舊冰冷,冷的讓她都在發顫。
“寧寧,你醒過來啊!”
也許是自責,也許是無法接受自己殺了那麼多人的事實,也許,是無法麵對,所以,他寧願永遠睡著,不醒來,就可以不用承受?
“寧寧,忘了娘親告訴過你什麼了嗎?”
“不是你在做的,就不需要承受。”
“娘親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呀。”
為了讓寧寧醒過來,蘇清梔甚至都用了針灸,也讓白玨配了『藥』,可是寧寧不醒,根本無法喝下去。
就在蘇清梔擔心的食不知味的時候,顧初九回來了。
男人一向幹淨的衣服上全是汙泥,蘇清梔看著他,微微一愣,問:“你去采『藥』了?”
顧初九的背上,背著一個背簍,滿滿的都是『藥』材。
顧初九點了點頭,道:“我想了一下,寧寧不是不願意醒來,他應該是被困在了自己的夢境裏。”
“這不是毒,而是一種蠱,你們的黑金蠱雖強,但是畢竟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所以反而無法察覺。”
顧初九走向床邊,將身上的背簍放下,道:“我去采了一些毒草,這些草,是夢蠱的食物,讓寧寧吃下去,然後找出夢蠱的所在。”
蘇清梔聽懂了顧初九的話,但還是有些擔心,看著背簍裏的草,神『色』有些猶豫,她知道夢蠱草,是一種毒『性』很強的草『藥』,隻會用來做毒『藥』。
寧寧現在本身就沒有意識,身體也弱,就這麼吃下去,怕夢蠱還沒有找到,他倒是先一命嗚呼了。
蘇清梔不敢賭!
顧初九想了想,他隻是體質有些特殊,對毒物的感知很強,對於『藥』理,倒不是特別的了解。
半晌後,他才道:“白玨呢?她是醫聖,應該有更好的辦法。”
她歎了口氣:“她出去了。”
關鍵時刻,人不在!
......
“主上,已經找到了雲上崖在華陵的據點,隻是我們來晚了一步,已經人去樓空了。”
離北洛殘忍的笑了一聲:“敢傷我的人,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