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若是你心裏還有他,那就去找他吧,身份什麼不是借口。”她不是這裏的人,不懂這裏對身份高低的執念,她隻知道,石原現在做的事情和渣男沒區別,春雨不應該躲在這裏悲傷春秋。
春雨眸光閃著淚水:“可是我,去找他做什麼?他已經要迎娶相國千金了。”
宮千虞皺著眉頭:“那你願意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拋棄嗎?”
春雨臉色慘白,搖了搖頭。
低頭啜泣起來,深夜裏霧氣更重了,清風吹來,倒是能感覺到一些寒意。
“春雨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她倒是很想陪著這失戀的丫頭坐會兒,無奈這霧氣越來越中,她剛剛操勞完的腰越來越酸,終於忍不住開口。
春雨憂傷的回道:“小姐累了先回吧,春雨還想在這裏坐一坐。”
宮千虞看著她精神狀態還可以,也不阻攔,而且讓她獨處靜一靜也好,這種事想清楚就好了。
她拖著腰,慢吞吞的回到丘儷苑,推開門微微愣住:“你們、怎麼在這裏?”
她房內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石原眸光有些歉意:“東家,春雨在哪裏?”
宮千虞眼睛微微眯起,站直了,眼眸帶著嘲諷的笑意:“我可擔不起夜涼太子的一句東家。”
石原眼眸的歉意更深了:“東家,我們兄妹實屬有難言之隱,才躲在煥顏館,所有的罪,抱歉。”
對方真心實意的道歉,原本微微動容的宮千虞閃過春雨哭泣的畫麵,忍不住言語犀利:“是嘛?有難言之隱躲在我的煥顏館不說,還玩弄良家姑娘這是個道理?”
石原的雙手握拳有鬆開,鬆開又再次緊握:“東家,春雨在哪裏?”
宮千虞也感覺到他語氣的迫切和歉意,她自然不會攔著,她向來是認為感情這種事就算分手也要說清楚:“在南側門八角亭哭著,過去的時候把披風帶過去。”她隨手那裏件披風丟了過去,石原接過披風,心急的往門外衝去了。
她冷笑:“現在裝出一副癡情的樣子,早幹嘛去了,嗬,男人。”
房間內的另一個人笑了笑:“虞兒,你這脾氣幾日不見,見長了。”
宮千虞沒好氣的瞪了那個在她房間十分自在的男人:“是你帶他來的?”
南宮淮點頭:“是本王。”
“是你藏著他的?”宮千虞問。
南宮淮還是從容點頭:“是本王,藏了一個月多月,實屬不易。”
“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宮千虞的火氣逐漸上漲。
這一問,南宮淮倒是搖頭:“虞兒,你這可就冤枉本王了,本王這一個多月都不在京城,不知道你曾找過本王。”他邪魅一笑:“不過,虞兒能主動找本王,倒是讓本王十分的意外,沒想到虞兒竟這麼想本王。”
他身體微微朝著她靠過去,宮千虞一退再退。
直到被畢竟牆角,被碰到冰涼的牆麵,她恍然回神,剛剛抬手要把他推開些。
男人擒住她高抬的手臂,一陣收緊,將她帶進寬大而溫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