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告一段落,林天來到神威空間。
此時的星野明誌由於太久沒有進食而萎靡不振。虛弱無力地躺在地上,哀叫聲連連。一見到林天來了,並沒有像饑不擇食的惡獸那樣撲向林天。眼神中帶著一抹痛苦。
林天看著昔日的徒弟成為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中也不是滋味。
“師,父。”星野明誌艱難吐露出,恢複幾分神智。但身體的痛楚讓他痛不欲生,像是吸食毒品已久,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求,求你,殺了我吧!”
林天麵露難色,於心不忍。師徒情份在前,怎能下得了手?
星野明誌聲嘶力竭地哭喊出來,“師父,快殺了我。我,這樣,死了還算痛快,殺了我。”
林天猶豫不決。
“臭小子,他這樣隻會更痛苦。”四尾孫悟空見林天猶豫不定,開口道。
林天蹙起眉頭,聽著星野明誌的哀嚎聲,慢慢舒展開來。
一尺遊龍……
崔塔星人陸陸續續收到消息,從地下避難所出來。見到屍橫遍野的場景,也是頭皮發麻。一個國家的元首,帶頭走到林天跟前,為死去的古一法師默哀。從剛才的交談中他們已經得知了林天的來意。
元首行了一個他們星球的最高禮儀,感激道:“感謝你們。”
身後一眾幸存者也盡都行禮。
林天起身還以禮節,深感歉意。都是自己的徒弟惹下的禍。
身後的王、快銀與旺達也跟著林天施禮。
古一法師臨終前把法師協會都交托給了林天,王雖然不喜歡林天的不正勁,但也無可奈何,畢竟古一法師都發話了。
林天對著崔塔星人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元首一頭霧水,帶著奇怪的目光盯著他。
林天主動交代道:“侵略你們星球的是我的徒弟,被有心人放到了你們的星球。”
言罷,崔塔星眾人就亂作一團,大多數人敢怒不敢言。他們中間大多數人都失去了至親的人,父母、孩子、姐弟……
雖是劫後餘生,但這位救世主卻是那劊子手的師父。一時間心中充斥著矛盾與糾結。
元首帶著複雜的眼神盯著林天,過了好久才道:“首先感謝你的幫助,為我們免去了滅亡的災難。但他既然是你的徒弟,我們也就不好多說什麼。隻請你離開。”
林天麵色誠懇,再次鞠躬,道:“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我要媽媽……嗚嗚……”從人群中傳來一聲女孩的哭泣聲,她眼睜睜看著媽媽被撕裂成兩半。這種童年的痛苦將會伴隨一生,刻骨銘心。
林天底下了頭,這一刻他是一個罪犯。盡管罪孽不是他犯下,但身為師父,也不得不去承擔。
人群中不少人都是惡語相向。
林天隻是默然不做聲,任由他們的謾罵詛咒。
王望著林天,這一刻那個浪蕩子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真男兒了。
“請你離開吧!”元首作出請的手勢。林天的離開對雙方都是最好的選擇,他們也不再希冀林天能做出什麼樣的彌補,失去親人的痛苦,是多少東西都彌補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