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齊木?你是說我的同班同學,齊木楠雄嗎?我對這個名字還有些印象,雖然記憶中也不過認識一個月……他不是無能力者嗎?”
不,他是離無能力者這個詞有宇宙盡頭那麼遠。
“等你全部回想起來就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先睡了。”一方搖搖頭,一頭栽進柔軟的床,和白花花的被褥融在一起。
“啊,等一下,相澤消太老師讓我把雄英的學生證和校服交給你,老師說等你,你明天會去報道嗎?”
“看心情。”一方通行接過東西丟在櫃子上,重新眯上了眼,但上條當麻立刻叫停。
“等等等!有些事情可以能麻煩你嗎?這個時間隻能靠你了。”
“又怎麼了?”一方通行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他倒是想往他臉上再扔個枕頭,可惜上條當麻眼疾手快地救了無辜的枕頭一命。
“即使……請教教我功課吧!再這樣下去,我期末掛科無無疑了!”
“……哈?”雖然是似曾相識的場景,但是……這家夥是真準備在這裏當個職業英雄不成?
雖然『露』出一臉馬上要宰了上條當麻的表情,但一方通行最後還是搬來椅子坐在他的旁邊在邊上,一邊指導,一邊用書敲著刺蝟頭的木瓜腦袋。
時間久了,他倒也不覺得這種事情有多荒謬,或是有多無聊了。
第二天,兩個人同時頂著黑眼圈起了床,邁向通往雄英的電車。
如果換做平常,一方通行打死都不會在困倦無比的時候早起,但他想起了昨天臭小鬼的請求,又頂著疲勞跟著上條當麻坐在了電車上。
因為時間還不算晚,一方通行和上條當麻邁上電車的時候人還不多,兩人還能找到位置好好休息。
上條當麻找了位置坐下,一方通行便坐在他旁邊翹起二郎腿。
也許是他看起來太過凶惡,氣息也過度不友好,直到邊上的座位被占光,也沒多少人坐到這個位置。
沒想到帶上一方通行還有這種‘特等席’座?
上條當麻還來不及享受這份喜悅,下一刻,那個雪白的腦袋就這樣捶倒在他的臂膀上。
“……”
咦?等等,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時候應該叫醒他?還是讓他繼續睡!?上條當麻僵著身體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僵著的時間久了,倦意也讓他垂下眼皮。
結果,睡眠不足的兩人都睡倒電車上,直到過站才醒了過來。
上條當麻又榮幸地遲到了。
英雄們正麵吃下自身所發出的攻擊,但還來不及從懵懂中轉過頭腦,一方通行的腳尖輕輕觸地。下一刻,像是山崩地裂。
地麵像蛛網般龜裂開來,嚴重受損的承重牆不堪重負地出現裂痕,大樓轟然倒塌,塵埃四起。
被眾人所敬仰的英雄別說是反擊,此時連閃避都來不及。
彈起的碎石如槍林彈雨般落在他們身上,奪去了他們的行動能力,而敵人的身上卻毫發無傷。
這時候,他們清楚地認識到了,無法跨越的水平差距。
舉手揮足都能撼動世界的力量。
不過,他們不至於因此而絕望。
因為這個世界最耀眼的希望就在附近,他帶著家喻戶曉的口頭禪,以拳頭傳出的風壓,彈開了化為凶器的碎石。
“已經沒事了!要問為何?因為我來了!”
一時間,他從周圍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呼聲。人們稱他為歐爾麥特,站在他身邊的綠發麻子臉少年,神情中充滿了憧憬和崇敬。
不同世界的人在此『露』出恰好相反的兩種表情。
一方通行訝異的看過去,那個人的身材跟典型的壯漢沒什麼不同,尤為明顯的是他兩撮上揚的金『色』劉海,以及爽朗的笑容。
那是一個標準美漫風的男人。
“歐爾麥特?你很強嗎?”聽著眾人的驚呼聲,一方通行挑了挑眉,問出了一句能讓所有人下巴脫臼的話。
饒是歐爾麥特都笑容一僵,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作為這個時代‘和平的象征’,根本不存在不知道歐爾麥特是誰的人。
這樣的話語,在所有人聽來都是一句狂妄的挑釁。
“哈哈哈哈,真是個不錯的笑話。綠穀少年,你先去邊上。”
“啊,好的!”
麻子臉的少年離開,像是戰鬥開始的昭示一樣,一正一邪,兩股力量衝撞在一起。
爆裂開的風壓化作一陣龍卷,撕開了雲層。人們不自覺得閉上眼睛,以為一招已定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