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雖然我知道有人惡意利用了學園脆弱的時期,但不代表梵蒂岡總部的人也會持有同樣的看法。現在他們把一切的責任都歸於兔麻呂,不過,他們也沒法和‘死亡的惡魔’計較,除非他再次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已經死掉的惡魔……嗎?也是,到底說也是你的眷屬。看來我也對你有所誤會,我還以為你是個更為冷漠的惡魔。”
“哦呀?居然拿我的話回敬我啊。”
梅菲斯特笑了笑,看著扭過頭去的一方通行。
“準備走了嗎,你們兩人。”
“上條那家夥身體好了就走,反正你也不希望我們在這裏停留太長的時間吧。”
畢竟,那個在文件上被判斷為死亡的惡魔,現在還在他們的身邊。
“怎麼會,你們可是拯救了正十字學園的大英雄,好好在這裏休息就行。”
“那可真是謝了。”
一方通行敷衍地回應了理事長,他離開了理事長的房間,重新走在正十字學園的街道上。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原本壓抑的天空逐漸明亮,從雲端垂落的光線格外柔和。
數條道路還處於封鎖的階段,起重機還在徹夜不眠地運作,從身邊擦肩而過的人還在討論昨天發生的故事,臉上寫滿了惶恐與不安。
一方通行抬起頭,停下腳步瞅了眼大樓上的熒屏,大大小小的報道層出不窮,畫麵也因此不斷切換,看來出現重大事故的還不止這裏。
為了證實妖怪的存在,他們把抓到的妖怪關在籠中,向著人民展示,被電視台請來的專家也開始照本宣科地講解著這些妖魔的危害,以及相應的應對措施。
一方通行沉著聲走回宿舍,看著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藍『色』蠢兔子,如果讓他跑出房間,或許很快就會被人們誅滅吧。
在上條當麻炸傷之前,其實還有一小段的『插』曲,就是當時站在他身邊的兔麻呂。
大概是身為同類的緣故,他比自己更早的發現對麵的惡魔想要自爆,從而衝上前,以自身的能力吞掉了半數的爆炸。
上條當麻沒有斷掉手腳或是丟掉『性』命,雖然很不甘心,但上條能平安無事,確實都是兔麻呂的功勞,這也是他會特意關注兔麻呂的原因所在。
他完成了自己理應完成的事情,同時也因此無法保持人形,至今因為傷勢沉睡。
作為回報,他也準備在這種非常時期保護好兔麻呂的安全。
隻是到底該怎麼照顧受傷的寵物,一方通行根本沒有任何的經驗,就如上條當麻所說,他會做的也就隻有弄點食物給他吃吃,保證不把他餓死。
正當一方通行犯愁之際,走廊內響起了倉皇淩『亂』的奔跑聲。
“喂,兔麻呂,兔麻呂在這裏嗎?”
奧村磷直接推開他的房門,氣喘不止,他似乎是一覺睡到了下午,這才起床想起昨天的事。
雖然兔麻呂已經虛弱得變回了原形,身上也被繃帶裹得嚴實,但呼吸仍舊平穩。看到他平安無事,奧村磷也終於鬆了口氣。
“太好了,我還以為兔麻呂……”
“你能不能別總是闖到房間裏來?”
一方通行有些不爽,說起來,曾經也經常有這種失禮的家夥,不過他們都是衝著學園都市最強的名頭而來的。
“抱歉抱歉,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就沒法冷靜下來。”
“算了,這事也不重要。”一方通行懶懶散散地開口,“兔麻呂一直沒醒,這樣下去很快就會缺少營養的,怎麼辦?”
“沒法送他去醫院嗎?”
“送他去醫院,讓醫生去消滅惡魔?”
“啊,說的也對……我去叫雪男吧,那家夥可是惡魔『藥』學的講師啊。”
還沒等一方通行回複,奧村磷已經衝出屋子尋找他的弟弟。一方通行煩躁地撓著頭,他的弟弟好像也是個頭腦死板的驅魔師吧,真的信得過嗎?
然而,這份擔心很快成了事實。
倒不如說,事態因此急轉直下,甚至超出了預期。
當奧村雪男走到他和上條的房間看到兔麻呂的一瞬間,他瞳孔驟縮,立刻腰間拔出槍。
“沒想到真還活著。”
“喂,雪男!你要幹什麼!”
奧村磷激動地大喊,而雪男的鏡片泛著冷光,表情嚴肅地將槍口對準了兔麻呂。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消滅惡魔了吧!”
“雪男!我讓你來是救他,不是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