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準備在這種時候發揮一下你那芝麻大的文藝細胞?”一方通行瞥了他一眼譏諷道。
“不管它存在還是不存在,在我眼裏都一文不值。”
“是嗎?”上條當麻平靜地瞅向被惡魔所吞噬的正十字學園,向上拉伸著雙手,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就算是天空在下一秒會塌下來,他都會試著去支撐住吧。
“那你是願意把眼前交給一文不值的東西,還是願意把力量借給你親愛的上條先生?”
“我看你是真的欠收拾了。”一方通行歎了口氣,“耍帥想說兩邊都救倒是輕鬆,不過最後還不是把麻煩事情推給我來處理?”
上條當麻活動著手腕認真起來,“抱歉,你才剛恢複記憶,就要這樣依靠你的能力……能送我到兔麻呂那裏嗎?現在能阻止他的隻有我的幻想殺手了。”
一方通行輕輕咂舌,雖然還是有些不爽,但他仍舊提起上條當麻,動用矢量,領著他馳騁於天際。
“可別以為一句道歉就想從我這裏過關了啊,你這下三濫。”
“你不是不喜歡聽上條先生道歉嗎?”上條當麻迎著風認真大喊,“那我就把一百句抱歉換成一百句喜歡你咯?”
一瞬間,上條當麻覺得一方通行的手從他的衣服上一鬆。
“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建議你從現在開始管好嘴巴。”
上條當麻沒敢吱聲了,剛剛的一方通行好像真的手滑了一下。如果他現在能看回頭看一方通行,或許能見著他麵目通紅的臉。
不過,已經沒這個閑情逸致了。
他已經到達正十字學園的塔頂,握著隨時可能遭受雷劈的避雷針,向著兔麻呂逐漸靠近。
那些如不斷向外延伸的黑『色』麻線一樣的東西在觸碰到他右手的一瞬間消散。
他的右手總是能這樣完成諸多神明也完成不了的神跡。
“別做傻事哦?磷和大家都會傷心的。”
上條當麻伸出左手,輕撫著他的腦袋,兔麻呂低著頭,平靜極了。
“可大家是因為我才陷入危險的,至少要由我來幫大家把這裏收拾幹淨,這樣大家就安全了。”
“收拾幹淨之後就和大家告別了嗎?”
兔麻呂垂下眼眸,神『色』落寞,“隻要你們和磷記住兔麻呂就可以了。”
“可我們希望大家都能記住兔麻呂,所以決定再努力一下。”
“真的沒關係嗎?我想讓大家幸福,卻讓大家都陷入了危險之中,大家會原諒我嗎?”
“我不敢說所有人都會原諒你,不過,這世上也隻有什麼都不做的人才不會犯錯吧?”
上條當麻似乎是在安慰兔麻呂,但更多的是說給愛鑽牛角尖的戀人聽。
“沒關係,一方通行可是最強的超能力者,一定能夠幫到你的。”
一方通行卻嗤之以鼻,“最強?真是名不符實,別說得事不關己了,你準備好了嗎?”
“相信我,啊,還有,在遊樂園那一圈戰鬥的妖怪都是同伴啊。”
“我有長眼睛,這種小事不用特別強調。”
“你們要做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
兔麻呂呆呆地抬頭看向上條,而上條卻將他推到一方通行身邊,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便跳下塔尖。同一時刻,兔麻呂也看著一方通行緩緩敞開雙手。
席卷大地的暴風忽然轉變了方向,黑『色』的雲層在他的手裏扭曲了。肆虐於城市的惡魔們身不由己地從地麵被吸入天空,像是一場正在倒流的黑灰『色』暴雨,惡魔們掙紮嚎叫,在頭頂被聚集在一起,宛如一輪黑『色』的太陽,向著上條當麻的方向傾斜。
一方通行無法從根本消滅他們,但是上條當麻可以。就算其中有無法根除的惡魔,他的幻想殺手仍舊能使他們無力。
他們沒有做出任何討論,但默契讓他們不約而同選擇了這種胡來的解決方式。
那是隻有不怕死的笨蛋們才會做出的選擇。
“接好了,死了可別怨我啊!”
“當然,我還欠著你九十九句告白!”上條當麻高舉右手,準備從正麵接下比身體要大上十倍的巨大黑暗。
幻想殺手和“黑『色』太陽”相撞的一瞬間,世界好像發出了破碎的聲響,震耳欲聾的聲音似是要奪走人們的神智一般不斷響徹天際。
這種程度的龐大能量,就算是上條當麻也無法徹底消除,但他卻能牢牢抓住被聚合的惡魔們,一點點,像是單獨吞噬大象的螞蟻一樣不斷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6000趕不出來了,最近遇到了瓶頸期,瘋狂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