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被盯上是我,我說過的吧,我不是那種需要被保護的人,雖然很感謝你願意主動替我排除危險,但不管怎樣也不用你一人去戰鬥吧?”
“這不是你能應付的家夥,給我認清自己的水準吧,下三濫。”
上條當麻雖然可以用右手消除念能力,但對純粹的體術和物理攻擊卻無法施展任何本領。
他能打敗作為學園都市最強的自己,卻不一定能贏得過一個裝備齊全的普通警備員,更別說這個世界的人都有著不一般的體術水平了。
西索看向他的監視對象眯起眼睛,上條當麻本能的感到背脊發寒,他在細致地觀察著自己。
不僅如此,他對自己釋放著強烈殺氣!
本該貼在地上的撲克牌在一瞬朝著他的背後迅速襲來,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一方通行也遲了一步才反應過來。
但是,就在這短促的呼吸間,上條當麻看到西索的右手肌肉微弱的挪動,他睜大眼睛,立刻從原地跳開。
撲克牌死死鑲嵌進倒地的楓樹中。
上條當麻悄悄咽了咽口水,如果剛剛沒有躲開,他現在不是手腳被切斷,就是身體被卡牌徹底貫穿了吧。
西索朝他伸出手,他的手上明明什麼都沒有,但上條本能的伸出手,有什麼異常的能量被他的右手抵消了。
這個敵人,相當危險,上條當麻的臉頰劃下一滴汗。
“我居然會打錯分,真是罕見,嗯,你及格了。”
西索笑著,然而,話音剛落,“哢嚓”一聲——
他的右手被毫無征兆地切斷了。
被一方通行丟出去的撲克牌,早就已經超過了肉眼可以捕捉的速度。
血『液』從血管中噴湧而出,而西索根本沒有時間止血,一瞬間,一方通行已經從原地瞬移,一把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摁倒在地,狼狽不堪的地麵又因此出現了新的裂紋。
“結束了,我改變主意了,現在就殺了你,就讓你的血『液』就此逆流。”
在他濃烈的殺意四起的一瞬,原本站在他肩上皮卡丘渾身一僵,嚇得幾乎不敢動彈。
那份幾乎要實體化的殺氣讓上條當麻也為之一振。
他會下手……在他的麵前殺掉這個人。
“住手,一方通行!別殺他!”
“你什麼時候有資格命令我了?”
不論西索是善是惡,上條當麻絕對不會見死不救,一方通行很清楚。
可西索是個威脅,他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殺死上條當麻。
隻是因為這一點,他就能毫不猶豫的下殺手,他就是這樣自私的惡黨。
即使是因此被他徹底厭惡也沒有關係,和上條當麻,和最後之作站在對立的方向也沒有關係,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護這些人。
他從很早之前就做好了失去一切的覺悟。
一方通行的手指一動。
那是半秒的猶豫。
對於至今以來所有從未體驗過的日常的不舍。
他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珍惜這樣的生活,也沒自己想象的那麼堅毅。
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像之前發動能力,讓別人的血『液』逆流就夠了,手下留情饒對方一命的後果,他已經知道了,也受夠了。
和之前沒有什麼不同,隻不過是上條當麻在他旁邊而已。
“……”
在他為之動搖之時,西索止住了左手流淌的血『液』,他的眼瞳直視著一方通行,勾起唇笑了。
他的態度像是置生死於度外,或者說,他似乎根本沒有覺得自己正站在死亡的邊緣。
“嗯~~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如果你從戰鬥開始的時候就拿出全力,我應該會在一瞬間死去吧,這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殺死我的打算嘛~” ”
“隻是為了省事,盜賊團一個一個送上門來也相當麻煩,本來還想放你一條生路,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真是意外,沒想到你意外的不怕死。”
“啊?”
“如果從一開始就抱著殺死我的心態,你也就不用冒著生命危險了。你的反『射』一旦被破解,麵臨攻擊的就是脆弱的身體,隻要稍微有些武藝的人都可能殺掉你。按常識思考,一般會有人為了省事就冒著生命危險嗎?”
“難不成你認為我是在手下留情?那隻是至今為止沒有多少人能夠突破反『射』這一關,我承認,這是我太過自大和傲慢,但不會有下次。”
“這就是你不想下殺手的原因嗎,真是無聊。”西索的聲音有些低落,但很快又恢複了原樣,“不過你現在卻忽然想殺我了,是因為那邊的刺蝟頭吧?真好呢~~為了守護他人所以才不惜殺人?嗯~~這就是所謂的愛吧~~””
上條當麻和一方通行同時一愣,而西索說了這麼多,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方通行似乎沒有經過念能力的訓練,他的能力也可能是別的法則。他不知道念能力的某種應用技,可以使對手難以察覺自己的氣。通俗的講,這種時候,隻有將念能力集中在眼睛上仔細觀察才能發覺被隱藏起來的氣。
西索將念集中在自己被切斷的右手上。
就算被一方通行發現,以他對念能力一知半解的情況,八成會以為這是為了止血而做的措施。但實際上,他從手臂的斷麵處使出了念能力,將它像蛛絲一樣延伸到極限,這樣,伸縮自如的愛的彈『性』就會被拉伸至極限。
接下來,隻要隨便再說點什麼,讓對方分神就足夠了,集中精力的話,他可以把握住以微秒為單位的時間。
西索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猛然收縮伸縮自如的愛,在這一瞬間,他拿著斷掉的左手手臂,直接逃出了一方通行的掌心。
他的速度之快,快得像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