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剛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順著聲音照過去,走道裏麵的門慢慢的打開一條縫。霍小麥小心翼翼的走到打開的門前,伸手握住門把手,慢慢的推開門,這是一間浴室,手機的光照在浴簾上,浴簾的後麵有一個瑟瑟發抖的影子。他小聲問道:“是蔡小姐嗎?”浴簾後麵的人沒有回答,他小心的拉開浴簾,蔡小琴就蜷縮在浴缸裏,“蔡小姐,你還好嗎?”蔡小琴的臉緩緩的從膝蓋裏抬起來,看到蔡小琴的臉,霍小麥下意思的向後退了一步,“蔡小姐,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會怕成這樣?”
此刻蔡小琴的臉比鬼還可怕,她顫抖著雙唇,顫巍巍地說:“他……他,回來了。”
霍小麥疑惑地問道:“誰回來了?”話才出口,他馬上想到了僵屍口中的那個女人,心髒驀然顫抖了一下,追問道,“是誰,誰回來了?”
“他是……”蔡小琴突然間一臉驚恐的看向霍小麥的背後。霍小麥疑惑的轉過頭,背後隻有浴室打開的門,和門外黑漆漆的走道。“別過來,別過來。”忽然,在他身前的蔡小琴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霍小麥急忙轉回身,蔡小琴一把推開他,從浴室裏跑了出去。
霍小麥從地上爬起來,急忙追了出去,追到大廈最頂上的天台,就看到蔡小琴站在天台的邊上,淩亂的長發在她的臉上胡亂的飛舞著。霍小麥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蔡小姐,有什麼事慢慢說,何必想不開呢?”一邊慢慢的靠近站在天台邊上的蔡小琴。蔡小琴慢慢的轉過頭,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解脫的微笑,站在天台上的身體直直的向天台的外麵倒了下去。“蔡小姐——”霍小麥衝上去,已經來不及抓住蔡小琴,蔡小琴的長發滑過他的手掌,舞動著,隨著它的主人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霍小麥跌坐在地上,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一切還不過一分鍾。他低下頭,抬起剛剛去抓蔡小琴的那隻手,此刻他的心中隻有憤怒,“我不會放過你,我要你加倍償還欠下的血債。”
很快,狼狽的霍小麥又重新振作了起來。他想到,如果留在這裏,等警察來了自己一定拖不了幹係,警察一定會懷疑人是他殺的。他急忙離開大廈,當他走出大廈的時候,蔡小琴的屍體旁邊已經圍了不少的人,沒有人注意到他。他透過人群中間的縫隙看了眼蔡小琴躺在地上的屍體,他看到蔡小琴的頭發,和頭發下麵的血。蔡小琴一定知道什麼,不然她也不會死。第二天,在警察檢查過了蔡小琴的家後,霍小麥又悄悄返回了蔡小琴的家,他有種感覺,在蔡小琴的家裏一定藏著自己需要的線索。
當霍小麥來到蔡小琴家的時候,正好趕上房東來清理東西,還差點被屋子裏丟出來的東西砸到腳。房東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一看就知道是個歪茬子。房東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霍小麥,板著臉問道:“蔡小琴不住這裏了,要找她去火葬場吧。”說完扭頭就進屋。
霍小麥笑眯眯地忙說道:“大姐是這裏的房東吧?”
房東停下,扭過頭打量了一眼霍小麥,見他穿的不孬,便多說了一句:“我是這裏的房東,要租房子就進來,不租就趕緊走,有人等著看房子呢。”
霍小麥從兜裏掏出兩百塊:“不瞞大姐,我是蔡小琴的朋友,我有些東西放在她這裏。大姐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明個兒你再來,不耽誤你時間。”
房東看了眼霍小麥遞過來的二百塊,眼珠子在眼皮下麵翻了兩下,一把攫過兩張毛子,衝屋子裏收拾的工人喊道:“都別收拾了,今天就這麼地了。”然後指著身邊的霍小麥說,“今天的工錢找他要。”霍小麥驚訝的“啊?!”了一聲,房東再就沒說話,扭屁股,轉頭走人了。霍小麥隻好又掏出二百,一人一百,打發了兩個工人後,鎖上門,拉上窗簾,一個人在屋子裏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