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見陸雲迪坐下了,說道:“不喝酒,那就喝點水吧,竹竿,你還傻站那兒幹什麼,倒杯水啊?”劉宇峰愣愣地應了一聲,伸手去拿水壺,向著陸雲迪麵前的杯裏倒去,倒滿了水後,放下了水壺,沒有再望陸雲迪一眼,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畏手畏腳的坐在了陸雲迪的身邊。
李小可和大嘴與陸雲迪年紀相仿,又都是大學生,很有共同話題,邊聊邊唱,倒是很是開心。劉宇峰性格本就寡言內向,上學時就不怎麼和女孩說話,加之剛才說錯了話,被陸雲迪誤會,這會兒更是不敢妄自插言,聽著三個人邊說邊笑。
大約唱了六七首歌兒,李小可看了看手機,見已快九點鍾了,對大嘴說道:“咱們也別太晚了,一會兒寢室熄燈了進不去了,今天就這樣吧。”
大嘴說道:“也是,我也該回寢了,今天就到這裏吧,雲迪,我們唱了幾首歌啊,一共多少錢?”經過了幾首歌時間的接觸,大嘴自來熟的叫起了陸雲迪的名字。
陸雲迪笑著說道:“一共唱了七首歌,每首二十元,一共一百四十元,但咱們都是學生,而且跟你們在一起聊天也很愉快,我就收一百元吧。”
大嘴一揮手,豪氣地說道:“那怎麼行,你這是付出勞動了,我們可不能這樣占一個女同學的便宜,這樣,給你二百元勞務費。竹竿,掏錢!”
劉宇峰趕緊從兜裏掏出二百元遞到了陸雲迪的麵前,陸雲迪一笑,從劉於峰的中接過一張一百元的,說道:“不了,就收一百元吧。”劉宇峰手裏拿著剩下的一張一百元錢,有些尷尬地愣在那兒,不知所措。
陸雲迪見劉宇峰沒有收回另一百元的意思,說道:“你把錢收起來吧,我唱一首歌就是二十元錢的,多的兩首歌就當是送給同是學生的你們了,也感謝你們能點我的歌。你們掙錢也都挺不容易的。”說罷抬頭望了劉宇峰一眼。
劉宇峰隻覺得陸雲迪望向自已的這一眼裏很有信息量,既像是一種指責,又像是一種勸慰,讓他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大嘴起身到吧台把帳單結了,招呼幾個人向外走,劉宇峰看著陸雲迪問道:“這麼晚了,你也別唱了,早點回學校休息吧!”
陸雲迪點了點頭,把音響收拾了起來,費力的背在了肩上,劉宇峰幾次想幫她,都被她婉言謝絕。
四個人走出了大排檔,劉宇峰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陸雲迪擺手跟李小可、劉宇峰等人告別,上了出租車離去。
劉宇峰望著陸雲迪搭乘的出租車遠去的背影,有些不舍,大嘴笑著說道:“你倆還是挺有緣的,早晚還會見到的!走吧,別跟丟了魂兒似的了!”
李小可、大嘴和劉宇峰三個人並肩向前走去。這時,一雙陰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劉宇峰的背影,見劉宇峰三人走開。這雙陰騖的眼神向著周圍坐著的幾個人示意一下,幾個人都站起身,向著劉宇峰走過的方向跟了上去。
李小可、大嘴和劉宇峰三個人走到了一拐彎處,劉宇峰對二人說道:“行了,我不陪你倆走了,我擋個出租車回家了,再見。”
李小可說道:“也好,我倆再走一會兒,你離的遠,打車回去吧。”說完,跟大嘴繼續向前走去,沒走十幾步,就見對麵四五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過去,每個人都是手放在懷裏,一臉緊張之色。
李小可撇了一眼過去的幾個人,隻感覺這幾個人行色匆匆,也並未在意。
劉宇峰目送二位好友離去,轉身站在路邊等待出租車,正張望間,就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已的名字。劉宇峰一回頭,就看見一張滿是麻子的臉,在一米多遠的距離外看著自已,叫自已的人正是這個麻子臉。
劉宇峰警戒的看著麻子臉,問道:“是你叫我嗎?”麻子臉咧嘴笑了,笑起的同時,快速的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迅捷無倫的刺向了劉宇峰的胸膛。
劉宇峰看到麻子臉的同時,內心就已經產生了戒備,見麻子臉掏出匕首刺了過來,馬上向後退一步,並向側麵躲過。因為劉宇峰平時注意鍛煉身體,反應較為敏捷,但麻子臉出手實在是太快,饒是劉宇峰躲的迅速,麻子臉仍是一刀刺中了劉宇峰的小腹上,直沒至刀柄。
劉宇峰隻覺得下腹一涼,再一抬頭,就看見了麻子臉陰森的獰笑,一臉的麻子在路燈的映衫下卻是說不出的邪惡。劉宇峰下意識的抬腿踹了麻子臉一腳,麻子臉被劉宇峰踹得“蹬蹬蹬”向後退了三步,卻也順手抽出了刺中劉宇峰的刀。
刺中劉宇峰的刀向外一抽,劉宇峰大叫一聲,痛疼伴隨著飛濺出來的鮮血漫延全身。劉宇峰伸手捂住了傷口,有些驚恐地看著麻子臉,麻子臉的身後又衝上來四五個拎著刀的人,衝在最前麵的是個身材略胖的人,舉起砍刀當頭向劉宇峰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