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6日,李小可登上了進京的火車,站台上,隔著車窗,張怡和李濟彬有點不舍地望著李小可。李小可笑嘻嘻地衝著爸媽擺了擺手,向車廂深處走去。
張怡看著李小可身影消失,有點不放心地對李濟彬說道:“這孩子第一次出國,咱們又沒陪著,他總是丟三落四的,真要把護照丟了,不就回不來了嗎?”
李濟彬瞪起眼睛說道:“小可是跟著組委會的人去的,有人帶隊,又有翻譯什麼的,沒事的。你別老想著他出事,不出事都讓你想出事來了!”說罷轉身向站台外走去。
張怡也跟著走了,走了幾步,回頭張望了幾眼,前麵的李濟彬已走到了檢查口,回頭催到:“哎呀!別看了,快走吧。”張怡有些無奈地跟著李濟彬走出了檢查口。
李小可上了火車,找到了臥鋪車廂自已的位置,將背包放下,訂購的臥鋪票是上鋪,他把背包隨意地放到了上鋪上。李小可的身份證和護照都放在背包裏,上車前張怡一再囑咐一定要看好背包,可到了火車上,李小可卻早已把媽媽的叮囑忘到了腦後麵。
過了一會,就見吳迪也上了車,手裏拿著臥鋪票,低頭看著臥鋪上的標號,找著自已的位置。因為李小可先上的車,早已安頓妥當,坐在下鋪沒什麼事,一直張望著,遠遠的就看見了吳迪。吳迪卻是在找著自已的位置沒有看到李小可。
李小可站起身來,大聲叫道:“吳迪,吳迪。”吳迪聽到叫聲,抬起了頭,看見李小可衝他擺手,向前擠了過來。
幾天前,李小可主動給吳迪打了電話,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並約好了一起坐火車去北京與出國隊伍彙合。吳迪的臥鋪位置離李小可的位置就隔一個鋪位,吳迪把自已的背包放下,來到了李小可所在的下鋪坐下,對李小可說道:“你的傷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雖說兩人之前已通過電話,消減了之前的隔閡,吳迪的說話的神態還是冷冷的,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
李小可知道這是吳迪的性格使然,他就是這樣一副冷傲的性格,也不以為迕,笑著回答道:“基本已好了,就是一使勁稍微還有點痛,估計再過幾天就好利索了。”
吳迪“噢”了一聲,再就沒說什麼,他不是個善於溝通的人。李小可主動問吳迪:“你這是第一次出國嗎,以前去過美國嗎?”
吳迪說道:“沒有,我是第一次出國,你呢?”李小可笑著道:“我也是第一次。”又說了兩句,兩個人就都沒有什麼話可說了。雖然球場上兩個人惺惺相惜,由互為不服轉為互相仰慕,但真坐在了一起倒沒什麼話可說了。
坐了一會,兩人都覺得挺尷尬,吳迪就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我的鋪上休息了,有什麼事就叫我。”
李小可也站了起來,客氣地說道:“好的,你去吧!”吳迪轉身走開。李小可在心裏暗暗納悶,“媽的,跟吳迪在一起真是說不出來的別扭,他可以做個好隊友,但真要是跟他成為好朋友,那可無聊透頂了。這一路上要是大嘴或段飛跟自已作伴,鬥鬥嘴那可是其樂無窮了。哪怕是不愛說話的張益風也比他有趣十倍。”
李小可爬上了上鋪,打開背包,因為是出國,張怡害怕有什麼急事不好聯係,特許兒子可以帶著手機。李小可拿出了手機,掏出耳機,戴到了耳朵上,躺在上鋪上,悠然的聽起了音樂,沒過一會,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路上李小可隨著火節的晃晃悠悠的節奏,一會睡一會醒的,身邊的旅客下去一批,上來一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見乘務員喊道:“北京車站馬上到了,請準備下車的旅客帶好隨身攜帶的物品,等候下車。”李小可聽到馬上到北京站了,趕緊直起身,把東西收拾起來,裝進背包裏。
從上鋪下來,穿上了鞋,就見吳迪走了過來,難得的衝著李小可笑了一下,說道:“馬上到站了,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