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天空開始明亮,城裏有雞啼叫,冥氣結界已到尾聲,訓練營的人沒有一個不受冥氣汙染,所有建築都成廢墟,『操』練場也被轟出一個個大坑。
隻要元氣暴漲狀態還沒完全消退,石鐵就不會中止灌注元氣!
顧琴當然也不會停手,她根本不用思考,反正石鐵輸送多少元氣過來,她就往水龍炮裏注入多少元氣,罡氣炮彈都是自動發『射』出來的,她隻要把炮口對準人就行了。
轟!轟!轟!轟!轟!
玄雷學院的執法弟子在此訓練,底子肯定是有的,但他們現在全部被冥氣汙染,渾身惡寒難受,頭上還有一門大炮不斷轟擊,那是慘得不能再慘,逃都沒法逃。
到處都是鮮血淋漓,到處都是斷肢殘骸,炮口轟擊之處,必定炸起無數細屑,分不清是泥土還是肉碎。
也有人看到了站在城牆上,初升朝陽照耀著後背的兩人,但在顧琴猛烈的炮火轟炸之下,狂衝過去的人都被轟成了碎渣。
終於,石鐵鬆了手。
顧琴也停止了轟炸,她還問石鐵,“夫君,好了嗎?”
“好了,走吧。”
“是!”
其實整個訓練營已經破破爛爛,什麼營房和修煉室都被輪番轟過兩三遍,躺在外麵的執法弟子沒有一個身體完整,到處都是一片血海,再轟下去就太過分了。
因為這次讓顧琴當了主力,狂轟濫炸,許多人沒了腦袋,石鐵也懶得下去找耳具。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沉沙城的居民也聽到了連續不斷的爆炸聲,他們都是平民,當然嚇得躲在家裏不敢出來。
而石鐵則帶著顧琴迅速離開。
這個時候,有幾個執法弟子還活著,他們被倒塌的房頂壓在下麵,沒有被水龍炮直接轟到,還能苟延殘喘。
但冥氣不但侵蝕了他們的元氣,髒腑也一並侵蝕了,器官正在急劇衰竭。
他們活不到趙北侯趕來的時候了。
在無人的荒野裏,石鐵和顧琴各自脫掉那些用來偽裝的破爛衣裳,好好洗了一個澡,換上了武者服。
這一次,石鐵要扮演野武者。
武者服沒有標識,款式大同小異,加上石鐵換上了黑鐵耳具,他現在就是一個野武者了,顧琴也應他要求,將青銅耳具換成黑鐵武具,且將長發挽起,紮成了馬尾辮,改變一下形象。
身上幹淨了,顧琴心情愉悅,說:“夫君,以後我們就不用再穿那些破衣裳,弄得那麼髒了吧。”
石鐵回答:“看需要。”
“啊?噢……”
顧琴聽了就鬱悶了,幸好石鐵誇獎了她,“顧琴,這次攻打是你出力,你現在比以前強了許多。”
“嘿嘿。”顧琴扭了一下腰,“夫君,給我一點獎勵。”
“當然可以。”
石鐵環住顧琴,嘴巴湊過去,給了她想要的獎勵。
而在沉沙城,被吵醒的居民們議論紛紛,“訓練營那邊是怎麼了?”“炸雷炸了好多次。”“出大事了吧?”“噓,不要『亂』說話。”
訓練營與城牆連著,大門緊閉,居民們也見不到裏麵的情況,而且訓練營前方一帶向來是大片的空地,禁止搭建任何東西,他們也知道那邊靠近不得。
玄雷學院的巡邏隊也住在訓練營裏,已經全滅了,沒有人能夠通知趙北侯。
城牆上,趙字大旗仍然隨風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