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將驛站營地弄得有如煉獄,幾乎血流成河,顧琴走在其中也是心驚膽顫,但她還是努力幹活,將一個又一個耳具拽下來。
而石鐵也將彭見山的黃銅耳具收入囊中。
彭見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能成為穀王家族的首領,不用說,也是一個狠人。但石鐵今天是有備而來,穀王家族的“四大天王”又被殺得隻剩彭見山一個人,好像一隻老虎,隻一條腿有爪,其餘三腿光禿禿,他的被殺也在情理之中。
繼紫星盟之後,穀王家族也被石鐵滅了。
石鐵以驅惡術淨化了自身,顧琴也捧著一堆耳具過來了,“夫君,我把耳具都收來了,一個不少。”
“很好。”石鐵一掃收掉了所有耳具,道:“我們坐馬車回學院。”
“噢,那太好了。”
顧琴正巴不得馬上離開黃沙穀,這裏既荒涼,風塵又大,每天洗三次澡都不夠。
石鐵和顧琴進了驛站,沒有見到大光頭。
事實上,大光頭已經跑路了,他遠遠見到家族的人被屠殺,嚇得直接拔腿就逃,倒成了穀王家族唯一的幸存者。
驛站裏麵其實還有兩個守衛團成員,兩個執事弟子,一些馬夫,不過,守衛團成員和執事弟子一向隻待在驛站裏,外界的事與他們無關,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們都絕對不會去湊熱鬧。
而且驛站本身是一個大倉庫,是有窗的,但靠近營地這一麵的窗都用木板封死了,這就表示他們什麼都沒看到,你隻要不來驛站裏搞事,沒人管你在黃沙穀裏做什麼。
這也是穀王家族敢在驛站附近布置營地,又是勒索,又『逼』人種煙草的原因。
石鐵包了一台車,和顧琴啟程回學院。
沒過多久,雙喜兄弟來到驛站營地,他們本來想問穀王家族的人有沒見到石鐵,但現在沒有人能回答問題了。
“削他個龜蛋!”張延喜道:“剛才那個坐著被殺,腦袋瓜分成兩半的已經夠慘了,沒想到這邊的人死得更慘,都快成肉醬了!”
張全喜搖搖頭,“這黃沙穀裏的人太暴戾了,動不動死一堆人,那個掛滿繩網的地方不也是嗎?”
“老大爺也死了,我以為他不會死的。”
“老大爺很愛抽旱煙哦!這地方看來以後沒人抽旱煙了。”
“廢了,這地方。”
兄弟倆一邊說話一邊走進驛站,按慣例,張全喜又展示了石鐵的畫像,向執事弟子問道:“你今天有沒見過這個人?”
執事弟子回答:“有啊,他剛坐馬車回學院。”
“什麼!削他個龜蛋,他坐的是斑紋豹馬車還是赤鬃玄馬車?”
“斑紋豹馬車。”
“削削……削他個龜蛋!馬上給我們安排一趟車,一定要追上他!”
張全喜跳了起來,張延喜也跳了起來,“我們兄弟找了他這麼多趟,還沒看到人,他就走了!走了!”
“我們也走,快走。”
雙喜兄弟跳上馬車,他們都不鑽車廂,直接與馬夫坐在一起。
張全喜還在罵,“削削……那小子的靈晶怎麼那麼多,每次都坐斑紋豹馬車?”
張延喜道:“阿少,你沒發現他幹什麼事都快嗎?開始說去種煙草,種了一下就沒人影了,後來說去挖地洞,挖了一下也沒人影了,現在話都不說一句,坐著最快的車就走了!嘖嘖……”
雙喜兄弟隔著馬夫說話,馬夫被這兩個活寶夾在中間,心情當然不會好。
馬車很快衝出驛站,按回學院的路線趕去,在雙喜兄弟的催促下,馬夫快馬加鞭,兩匹斑紋豹馬奮力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