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石鐵不在,本來打算演戲的常坤質問道:“喂,你們怎麼沒拖住他?”
回答他的是支支吾吾,他氣衝衝地往大門口走,執事弟子又在背後吼道:“喂,你還沒登記!”
常坤隻好又走了回去,在登記簿上胡『亂』劃了幾下,接著才通過大門。
他已經和聶盛說好了,石鐵一離開學院,他就要親自出馬,追殺石鐵。若是跟丟,那就是麻煩事一樁,因此他要盡快趕去驛站,和石鐵搭同一輛馬車,用他突出的口才拉近彼此的距離,扮演熱心師兄,最後趁其不備,突然下手,省得還要鬥毆。
常坤在白『色』走廊急奔,卻見前方站著一個女武者,麵朝他這邊,很是蹊蹺。
她正是顧琴。
顧琴見有人跑過來,和她夫君說的一樣,她立刻喝道:“你是在追石鐵嗎?”
常坤怔了一下,就在這時,顧琴喊出一聲“哈”,打出了滄浪延綿掌,但她打偏了,偏得可以,罡氣水浪從常坤右手邊轟了過去,什麼都沒碰到。
常坤撲哧一笑,正想說些什麼,忽然間,石鐵從柱子後麵閃身出來,舉弩暴『射』罡氣箭!側麵襲擊!
原來石鐵在前,顧琴在後,隻不過石鐵躲在柱子後,常坤看不到。
石鐵『射』的是常坤的軀幹,幾箭過去,就『射』得他肋骨連斷,肺部穿孔,脾都『射』爆了。常坤啊啊慘叫,往一邊撲倒,雙手撐著還想起來,石鐵又刷刷幾箭『射』去,噗噗噗!沒有一箭『射』失,箭箭都在常坤身上開洞,『射』得他渾身顫抖,活蹦『亂』跳,好像躺在砧板上,挨了兩刀還沒死的魚。
這一次石鐵沒有全力爆發,並非一息十二箭,是幾箭『射』了又『射』幾箭,而常坤則是一邊中箭一邊向側邊打滾,但他打滾了還是繼續挨箭『射』,慘得無法再慘。
石鐵采取漫步式攻擊,走得緩緩的,罡氣箭一會『射』肩膀,一會『射』後背,反正就是要『射』到常坤喘不過氣。
生命力再頑強的人也經不住一輪又一輪的箭『射』,常坤雖然是中階武士,修的還是以防禦見長的土係,但他重傷過度,什麼武技都使不出來了。
“住手!我……”常坤驚駭得魂飛魄散,他滿嘴溢血,最後本能地抬手一擋,象征『性』地抵抗而已,石鐵再『射』兩箭,穿過手掌,爆了額頭,結束了常坤的生命。
一股幽冥能量被石鐵吸收!
“哇……”顧琴一直愣愣地看著,回過神後才驚呼,“黃銅耳具!這人是中階武士?”
“中階武士也沒什麼。”
石鐵拽下常坤的耳具,屍體也搬走了,現場遺留的血跡則不管。
兩人並排走著,顧琴感覺剛才見到的太過駭人,一時沒有開口,倒是石鐵說話了,“顧琴,你也是武者,你應該知道,武道的世界本來就是充滿血腥,弱肉強食。你以前是修為太低,見到的太少,還不知道武道世界的殘酷,你若天真,以為凡事都可以和平解決,那你就是第一個死的人。”
“我明白的!我也不想成為你的負累。”
顧琴又將剛才發生的事回憶了一遍,感覺又不一樣了。
剛才她站在走廊中間擋路,武技故意打偏,全是石鐵的安排。
顧琴想到,她若是也遭到如此伏擊,和石鐵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就結束了,什麼終身廝守都要化成泡影。
她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