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耳佩裏太吵,石鐵將耳佩送入耳具,免得影響自己發揮。
他要繼續狩獵,管他家族裏的人說什麼。
在巔峰家族據點的一座大屋裏,石鐵的堂兄石朗站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很是低調,而那狐狸臉的美男柳風則坐在石朗身前,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本來還以為沒機會逮到那個石鐵,他倒是又跳出來了,果然是本『性』不改,不知死活。”
坐在對麵的是一個麵容嬌豔,身段玲瓏的女武士,她鳳眼明媚動人,隻是眼角很尖,透出一絲淩厲,雖美而不柔和。
她是鍾瑤,巔峰家族裏的重要人物。她和盧夢一樣,隻穿武者服,不穿戰鬥服,粉『色』的上裝仍是長袖,但褲裝卻裁得極短,『露』出一雙宛如玉琢的纖腿。
鍾瑤道:“柳風,你讓所有人放下任務去找那石鐵,值得麼?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
“柳風有分寸的,看守月光苔蘚的人可沒被調走。”
柳風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鍾瑤,而是低頭輕撫他的鶴舞連弩,仿佛這東西不是武具,而是可以演奏的樂器。
鍾瑤冷笑道:“你是又想找個人給你的刑架作伴吧。”
“嗬嗬!瑤瑤,你說話很有意思。”
柳風笑得很愉快,石朗也跟著微笑著,他轉過臉,看著窗外空地上豎立的一座大字刑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刑架是以赤煉銅鑄成,厚重而堅硬,呈一個“大”字,人固定在上麵,四肢是分開著的,顯然隻有被宰割的下場。
刑架上有一些斑駁的痕跡,那不是生鏽,是反複染血,又被曬幹後留下的痕跡。
一開始,石朗對這大字刑架隻有敬畏,後來他才知道刑架的主人就是柳風。
很多在大寶嶺失蹤的人,其實是被巔峰家族的人俘虜,接著動用私刑,折磨至死。
柳風擁有鶴舞連弩,他最喜歡將人固定在刑架上作為靶子,瞄準了『射』罡氣箭,不過他往往會避開要害,使得對方可以堅持得更久。
受刑者麵朝烈日,先曝曬到脫水,再挨箭『射』,失血過多而死,這是柳風慣用的手段。
柳風之前在學院裏偷襲石鐵,兩次都被閃開,連一點擦傷都看不到,這令他很不愉快,而他認為,不愉快必須消除,石鐵這個令他不舒服的人,必須送上刑架,放血放到血『液』流幹。
今天他動員了大批家族中人搜尋石鐵,這是平時罕有的行動,可說是石鐵的“殊榮”。
他定下的方案是四人一組,分開尋找,若發現了石鐵和他的家族成員,先不攻擊,隻攔截圍堵,同時通知其他人,最後自當以人數優勢,強行擄走石鐵。
這方案,妥妥的。
想到可以處置石鐵,欣賞其受刑時的表情,柳風非常期待。
隻是鍾瑤不好伺候,她是族長賀泰一的女人,經常沒事找事,柳風道:“瑤瑤,你怎麼不去族長那裏?”
“哼!黃沙穀那裏是女人能待的地方麼?”鍾瑤『露』出厭惡,“風那麼大,沙塵又多,不到一炷香工夫就要灰頭土臉。柳風,你也從來不去黃沙穀吧?我看你的皮膚比我還好。”
“嗬嗬!柳風隻是喜歡大寶嶺這邊的空氣。”
柳風在人麵前總是一副儒雅氣質,他也確實皮膚白皙,尤其是一對手掌,既白皙又修長,比女人的手更漂亮。
鍾瑤冷笑道:“我看你也是窮極無聊,光是整治一些小角『色』。我問你,什麼時候能把盧夢那個賤人擄來?”
“嗯?瑤瑤,你就別給柳風出難題了。你呀,還是像柳風一樣,找點能讓自己開心的消遣比較好。”
柳風說話避重就輕,其實多數人都知道,賀泰一和盧夢有過一段曆史,而且盧夢本來就是巔峰家族的,因為和賀泰一產生分歧,才脫離出去,自建了天夢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