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想不到來人膽敢破壞了自己的好事,還說得如此輕巧,厲聲喝道:“既然有膽前來,為何不敢報上名來啊!”
項天成緩緩從胡琳兒身後走出來,道:“在下項天成,曾久仰大師之名。豈不料今日發現大師隻不過是欺世盜名之徒,真令人失望啊!”
大師想不到對方剛一露麵就是一頓嘲諷,看著眼前這位年輕人,覺得麵生不似自己的仇家,但不明白為何要出手破壞自己的好事。正在疑惑之際,感覺這個名字似曾聽聞,道:“原來你叫項天成,不知來此有何指教啊?”
現在看到對方膽敢現身,也不想急著動手,覺得有必要先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再作計較。自認為剛才隻是一時大意,才被對方趁虛而入,要不然憑借自己馬上就要突破到神武境的修為,豈會被一名年輕人得手破壞了自己的大事。
再令他有所顧忌的是,此地十分隱秘,為何來人就能夠輕易進入,而沒被自己察覺。他也擔心萬一對方是有備而來,隻怕伏有後手,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容易對付。
胡琳兒看到大師眼中閃過幾分膽怯之色,則在一旁幫腔道:“臭禿驢,項天成可是我的姐夫,今日奉我伯父之命,特來取你的狗頭,等一下別忘記將你的脖子洗洗幹淨啊!”
她隻是虛張聲勢,憑她對大師的了解就算二人聯手也不是對方之敵,想借機嚇退大師,有機會逃離之地。至於能不能對付這位陰險的大師,隻要能夠脫身,她想也不敢想這種事。
大師生性奸詐,本來還摸不清項天成的虛實,經過胡琳兒這麼一說,頓時想起自己曾叫胡用打探過此人的底細,想不到今日主動送上門來。他心中一動就有了主意,嘲諷道:“原來是古武國第一美人,胡可兒的如意郎君啊!難道娶了一位美嬌娘還不滿足,如今居然惦記著這位美貌的小姨子了?”
胡用經過事後調查,發現這位名叫項天成的人雖說是胡家的乘龍快婿,但也是劉家的死敵。這樣一來,隻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劉家,非但不用自己出手,反而能夠賣劉家一個人情。
況且,憑借自己在胡家的實力,哪怕二人能夠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也不愁胡雲龍兄弟敢跟自己翻臉。隻是擔心自己利用胡琳兒的一身修為突破到神武境的事,不想輕易讓別人知曉,所以下定決心要殺了項天成。
胡琳兒聽到對方如此汙蔑項天成,大聲罵道:“無恥下流的臭禿驢,全天下隻有你和那不要臉的胡家叛徒胡用會幹出這種陰險卑鄙之事!”為了發泄自己被對方算計之恨,趁機痛罵起來。
大師有了主意之後,也沒把胡琳兒的臭罵放在心上,裝作充耳不聞,威脅道:“項天成,想不到你居然有膽前來古武國啊!要是我將你的行跡透露給劉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啊?”
項天成一眼就看穿對方的意圖,暗自好笑,表麵上不露聲色,淡淡的說道:“大師知道的事可不少啊!”
大師看到對方神色自若,暗忖:“難道這小子真的另有依仗,並不是單身一人前來啊?”想到這裏覺得有點不安,先暗中察看一下洞府中的情況,除了自己三人和沒有動靜的胡用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存在。
但他還是想不明白,憑什麼項天成能夠鎮定自若,麵對自己的要挾沒有絲毫動容,這種情況除了傻子之外並不多見。但他心裏非常清楚,眼前之人非但不會是傻子,還是一名極難對付的角色,道:“小子,如果你將琳兒這丫頭留下,再交出你身上的一樣東西,今日之事我也不想與你計較了!”
此刻,他隻想趁早吸取胡琳兒的一身修為,讓自己突破到神武境,別的在目前這種情況下看來都是微不足道的。至於項天成的小命,隻要自己稍稍動一下手腳,就由劉家人自己出手。
胡琳兒對項家與劉家之間的恩怨,心知肚明,當然清楚一旦讓劉家知道項天成的下落,會有怎樣的後果。她想也不想,道:“天成,你先走,反正我伯父已經知道此事,諒這個死禿驢也不敢為難我!”
她擔心對方會出手阻止,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準備展開攻勢糾纏住大師,讓項天成有脫身的機會。
突然,身後一緊,項天成已經搶先一把拉住欲上前拚命的胡琳兒,笑道:“琳兒,你放心!這死禿驢膽敢將主意打到我們琳兒的身上,今日豈能輕饒。你站在這裏看熱鬧就行,待我上前將這禿驢頭取來,與給你當球踢,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