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靜看到項天成一意孤行,也不敢分心,施展渾身解數,盡最大的能力保護對方不要受到體內真氣的反噬。她是過來人,知道強行突破的下場,一旦失敗隨時都有可能遭遇自身真氣的反噬,萬分凶險,輕者遭受重傷,重者小命不保。
她看到真氣全部逼入項天成的丹田時,馬上意識到不對勁,憑對方的修為,絕無可能承受這麼多的真氣,隨時都有可能被撕裂。此刻,她要肩負起項天成的安危,哪敢大意,趕緊施展自身的五行靈力形成一道保護體,確保對方丹田不會出現意外。
心氣得真罵:“你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利用自己來冒這個險。”她當然也清楚,項天成敢這樣有持無恐還不是因為與自己聯成一體,才敢如此為所欲為啊!
這出手保護對方丹田的舉動看起來十分簡單,但非常消耗自身的真氣,可眼前除了竭盡所能配合對方之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她心中唯一的期待就是,能讓項天成一舉突破到玄武境。
當然,憑她自己有過的親身經曆,自然明白其中的曆程萬分艱難,絕非短時間內能夠達到。再說自己還要保證項天成突破失敗後的人身安全問題,盡量控製住對方體內真氣不要出現反噬的情況。
她雙重壓力,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擔心項天成還沒有突破到玄武境,怕自己已經堅持不住了。麵對項天成丹田中變得異常狂暴的真氣,也隻能暗暗叫苦,苦苦地堅持著,不敢有絲毫懈怠。
就在她苦苦堅持的時候,突然發現項天成要從自己的靈魂入手時,感到無比震驚。要知道靈魂才是一個修煉者的生命精華所在,一旦遭受重創,要想恢複比起肉身還要艱難數倍。雖說她知道項天成的靈魂能夠由虛化實,但處在狂暴的真氣之下,非但是件十分危險的行為,同樣也是慘痛無比,絕非普通人能夠承受。
她感受到項天成正在承受著非人的痛苦,也為對方這種堅忍不拔的意誌,心起敬佩之意。試想大陸上的玄武境強者,哪個不是經曆了百年以上的修煉,還要等到時機成熟才有突破的機會。項天成隻不過修煉了區區數年時間,雖說已經擁有靈武境的修為,但都是依賴機遇,借助外來之力達到,並不是在修煉上有多深的功底。
修煉本來就是件巧取天地之精華,化自身之修為的艱難曆程,並不能一蹴而就,全靠日積月累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等到時機成熟才會水到渠成,突破到新的境界。
在武者的修煉之路上,靈武境要想突破到玄武境,與以往的境界又完全不同,不僅僅在修煉上要有所突破,還必須感悟到天地之力,才有機會進入這個全新的境界。項天成唯一能夠感到幸運的是,妙靜與他聯成一體之後,感悟天地之力這一關,對於別人來說沒有百年以上的修為無法達到的關口,竟然不費吃灰之力就跨過去了。但是項天成要想逆天而行,縮短修煉的時間,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去換取,而且風險奇高。
妙靜看到項天成準備從自己的靈魂入手,雖說嚇得臉色蒼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她還是能夠理解,要想強行突破,就必須要麵臨著種種的考驗,這是無法改變的規則。心想:“妖獸既然能夠利用別人的靈魂之力,突破到九階妖獸,難道項天成也想用這個辦法突破到玄武境啊?”這雖說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畢竟沒有先例,凶險過大,一旦出現意外隻怕她也無能為力了。
憑項天成進入靈武境隻有短短數年,要想一舉突破到玄武境從理論上來講,機率十分渺茫,幾乎可以說不存在。但是借助封印在此地的靈魂之力後,情況又是兩樣,並不是沒有任何機會。令妙靜想不明白的是,項天成為何要選擇異常凶險的靈魂入手啊?要知道,一旦突破失敗,靈魂必定遭受重創,在目前無人能夠出手相助的情況之下,不用談恢複,就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大問題。
妙靜想到這一些,急得五內如焚,恨不得馬上阻止項天成的行為,讓他選擇別的方法突破到玄武境。隻是眼下的情況,她是處在被動的位置,一切都以項天成為中心,沒有她可以做主的權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