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姥姥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被對方一個小小的洞期又耍了一次,那還忍受得了。硬抗之下,雖然沒受重傷,但胸前還是被刀鋒割開半尺長的傷口,刀身中的殺戮之氣毫不客氣地沿著傷口侵入體內。
這種事自從她進入先天後,對付同級別對手以下從未發生過,今天居然被一個隻有洞武期修為的少年擊傷,心中火冒三丈,也不顧體內的殺戮之氣對經脈造成傷害,飛身上前準備廢掉項天成再說。
項天成看到怒氣衝天的林姥姥飛身前來,勉強轉過頭看一下掉在身旁的靈龍刀,隻能無聲地閉上雙目。現在的他渾身發軟,不要說還手之力,就連動一下小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今天他終於親身體會到靈武境強者的厲害,看來自己也應該滿足了,他看著對方胸口的傷痕心裏想到。
林姥姥飛身上前,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項天成,露出狠毒的眼神,緩緩地抬起腳就往對方的小腹踩下。一旦踩實,項天成的一身修為馬上廢除,再不能走上修煉之道。
她抬著腳得意地看著對方的表情,希望項天成出口求饒。她很想看看對方在自己的腳下,是副怎樣的尊容。可沒想到項天成偏不讓她如意,緊閉著雙目無視她的行為,麵對著生死竟然沒有絲毫動容,一副置生死於不顧的樣子。
林姥姥一張老臉氣得快要變形,心中恨不得活活地披了項天成的皮,但又不想輕易取走對方的小命。開口引誘道:“小子,要是你能向我求情,說不定姥姥我今天就放你一馬,好歹你也是我那二個徒弟的名義老公。”
項天成原本隻想變目等死,他也明白就算風老出手相救也改變不了眼前的形勢。聽到對方的話,心中一動就有了主意,裝出一副馬上就要斷氣的表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求林姥姥開恩,放我一馬,等我傷勢好了之後,一定做牛做馬來報答此恩。”
林姥姥聽到對方終於肯開口求饒,心中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需求,她繼續引誘道:“放你一馬沒關係,但要看你的表現了!”
“林姥姥,我快不行了,你回去和單晶姐妹說一聲,說我成天辜負了她們。”項天成裝出一副神智不清的樣子瞎說一通。
林姥姥聽到他的話,又看看神色,也有了幾分相信,心中想道:“難道這小子真的快要不行了,哪我心中的這口惡氣如何消解啊?要是對方真的不行,那就先出手救他一次,再把他活活地折磨死。”
打定主意後,她也不用擔心項天成還有逃跑的能力,放心地收回自己的腳。蹲下身子前去查看一下項天成的傷勢,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嚴重。以防萬一,她還是謹慎地護住要害,二次被那黑線忽然攻擊,雖然都是虛張聲勢,但這種攻擊手段也讓她感到十分忌憚。
林姥姥慢慢地伸出一隻手,看了看項天成虛弱的身子,覺得單憑表麵看不出傷勢有多嚴重,就緩緩地抓向對方的手,查看一下體內的傷勢到底有重?
還沒等她的手碰到項天成的身子,數道黑線再次毫無征兆地射向林姥姥地胸口。此時的她根本沒閃躲的餘地,隻能憑借修為硬撼這種奇異的攻擊手段。她根本想不到,已經重傷倒地奄奄一息的項天成,怎能還有發動攻擊的力量啊?心裏明白,自己又上了這小子的大當,早知道如此應該先將他碎屍萬段。
林姥姥雖然把大部分黑線阻攔在身前,但還是被幾道黑線突破防護直接擊中胸口。身體倒沒感到什麼不適,靈魂深處在不停地顫抖,仿佛自己的魂魄都要被這幾道黑線擊散了。
此時,她那還顧得上傷害項天成,趕緊撤身離去。憑她靈武期的見識終於明白,眼前的黑線攻擊手段,竟然是傳說中的靈魂攻擊。她當然明白,這靈魂受傷可不是身體,要想恢複單憑修煉遠遠不夠。
林姥姥做夢也沒想到,眼前的小子還深藏著這種厲害的手段。隻能怪自己,為圖一時痛快拿對方解解心中的怒火,差點上了對方的大當,連老命都要丟在這裏。她邊撤邊想,幸好自己反映快,不然對方再來一下,估計不死這身修為也不用想保住。
她為了確認一下自己靈魂是不是真的受傷,還得回總部一趟,想到這裏就頭疼。雖然靈異門中也有修煉靈魂的功法,和一些能夠治療靈魂受傷的丹藥,但這一切就憑她的身份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可以得到。看來這次自己又得大出血,林姥姥心中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