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掉了張璿的手,深深看了張璿一眼,手上的包放到了地上,然後人往沙發處走去,“為什麼會替周曙曄做事?張璿,你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這幾個月侯氏集團就像那戲文唱的: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侯俊林嚐盡了這世間人情的涼薄,但他仍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因為晚歸時還有那一窗如豆燈光在等著他,溫暖著他。卻不曾想到最後在背後死命插他一刀竟然也會是這留燈的人。秦卿告訴他張璿是周曙曄安排在他身邊的人的時候,那種心裂的感覺侯俊林這輩子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當初我不是因為舅舅的事情收了你媽媽的錢才走的,而是因為在你出事的前兩天我剛剛發現自己懷孕了,後來聽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回憶那段往事,張璿眼中的淚似決堤般湧下,“我回來看你的時候,門口都是保鏢,你媽媽沒有讓我進去,並給了我支票,讓我走。”她就著袖子擦了擦臉頰的淚珠,眼神清明了一些看向已經一臉震驚的侯俊林,“如果當時我沒有離開你,我不知道這個孩子你家人會不會讓我留下來,即使留了下來,可能這輩子他們也不會讓我待你們身邊。所以……為了保住孩子我隻有離開你。但當時我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要怎麼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後來朝誠娛樂的人說願意簽我,並且同意讓我把孩子生下來,但我需要幫周總做事。”
侯俊林重重跌做到了沙發上,半晌他才似五神歸位,啞著嗓子問,“那孩子呢?”
“兩歲半了,現在人在澳洲。”張璿將pad放到了他的麵前。
侯俊林看著相冊上那孩子,圓嘟嘟的一張臉,撅著小屁股,爬在床上,一雙眼睛裏麵都是淘氣的笑。剛剛他以為這不過是張璿在網上找的小孩的照片,卻沒有想到照片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孩子。
他看著桌上pad裏麵孩子的照片,久久沒敢把pad拿起來,直到它黑了屏。侯俊林閉著眼睛往後頭枕到了沙發上。
“俊林。”張璿蹲在他的腿邊,帶了點兒哀求地搖了搖他的膝蓋。
侯俊林歎了口氣,身子往前坐了起來,握了握張璿的手,“我沒有要丟下你,包裏麵是幾件衣服,給趙哥帶回老家的,我嚇你的。”
“你不生氣了?”張璿抬眸看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
“我沒有資格生氣。”侯俊林聲音暗啞,將張璿抱到了身上,“我們明天就去澳洲吧,我想看看他。”
兩天後,澳大利亞的一棟花園洋房內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看著一個做在地上正一臉認真地和周圍的玩具車、玩具槍做鬥爭的小男孩,心跳感覺漏掉了一拍。他很驚詫這種感覺和看照片完全不一樣。
“寶寶,媽媽回來了。”張璿站在離小男孩兩米遠的地方,笑著向孩子長開了手臂。
小男孩聽到媽媽的聲音立刻抬起了頭,隨機一雙大眼睛曉得亮若星辰,嘴巴裏咕嚕咕嚕,不知道在說著什麼,身子已經往他們這邊爬了過來。
侯俊林拉住了正要迎上去的張璿,喉結動了動,“我來吧。”
過了兩分鍾,侯俊林頗為喪氣地看著在自己懷裏哭得跟淚人似的小寶貝,給樓上正收拾房間的張璿打了個電話。
張璿聽著寶寶的哭聲,對電話那頭帶著調侃地說:“親親、抱抱你都做了是吧,還有舉高高呢。”
果然過了會兒,那邊就停了哭聲。
再過了會兒,張璿正在卸妝,衛生間的門被人拉開,侯俊林頗為鬱悶地站到了她身旁,有點委屈地說:“他尿了我一身。”
……
我負過你,你騙過我,從此天涯咫尺是愛人,不相離,也就不相欠了吧。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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