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集團董事長侯天霖因家族奪權曾買凶殺死自己的親侄子,在侯氏被爆出破產時這條新聞無疑直接宣判了侯氏集團至此回天乏力。
集團的重擔一夕之間全都落到了侯俊林的身上。侯俊林已經有三天都沒有合過眼了,整個人是從來不見的憔悴,推開醫院病房的門,他扯了扯領結,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隨後整個人貼到了門背上。身後像是有洪水猛獸,而他得到了片刻的安虞。
病床上的人此時翻了個身,背向了他。
侯俊林看了會兒她的背影人貼在門板上沒動。
她怕黑,睡覺也喜歡開著燈。昨天讓人買了個小台燈過來,此刻小台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線,看著床上那個柔弱的身影,白天的那些喧囂此刻都散在了腦後,唯有眼前的溫柔。
慢慢地他走到了床邊,沒有和平時一樣坐在了椅子上,今天他坐到了床上,然後慢慢躺了下來,床上的人依舊一動未動。隻是側在那一麵的臉,更深地埋到了枕頭裏。
“跟我說一句話好嗎?”侯俊林和衣躺到了床上,合著被子從張璿的身後抱住了她。
被子裏的人掙了掙,但他沒有放開。
“不要這樣子。”張璿的聲音很小,但帶了股清冷。
“小璿。”侯俊林親吻著她的發頂,聲音裏帶了濃濃的疲憊。
“你不要這樣,真的,算我求你。”張璿的眼角滑過淚珠。這一個星期侯俊林每天都會過來,有時甚至是淩晨了他也依然無阻。“你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以後不要過來了。”
“對不起,小璿,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我……我不知道你懷孕了。”侯俊林無法原諒自己在她懷孕的時候和她分手,牽著別的女人的手進入禮堂。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張璿的聲音裏透著股崩潰。“他已經沒了。”
……
一個月的時間侯氏旗下的子公司接二連三的倒閉,侯氏股份被收購,侯俊林機械地接受這些不斷向他襲來的噩耗。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每天麻木地處理一些事情:先是起訴了那個給鄭彤彤偽造結婚證明的人。鄭彤彤發了瘋一樣到公司罵他不仁不義,利用完了自己,為了個野女人拋棄自己。那是侯俊林第一次打女人,一巴掌甩在鄭彤彤的臉上,甩在了鄭彤彤的那群狐朋狗友麵前,並且告訴她自己這一巴掌是為了張璿打的,她害他們沒了孩子,隻給了她這一巴掌還算是輕的。
之後將他受了精神刺激的媽媽送到國外的療養院,和美國那邊的律師交涉處理自己父親的事情。在他父親的這件事情上侯俊林被受折磨,他爸爸有時候做事情是為達目的有時候有些不擇手段,但侯俊林怎麼也不敢置信他會狠心要自己侄子的性命。他一方麵恨著父親的不擇手段,但另一方麵為人子他又不得不為自己的父親奔波。
真正把侯俊林打倒的是他弟弟侯俊君綁架案,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侯俊林看著獄所裏自己弟弟穿著囚犯的一副,臉上再沒有素日的光彩,他的心糾成了一團,像是被人死死得捏在了手上。出來時腦袋裏回蕩的都是自己弟弟那惡狠狠地眼神,還有他告訴自己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周曙曄和梁言雋狼狽為奸,一步步設圈套將他套了進去。
人在以自己的極限處理事情的時候,事情結束之後,大多會生病。侯俊林不例外,終於有一天被助理發現暈在了辦公室,隨後被送到了醫院。
“回來了?”侯俊林靠在床上看著門口站著的那個黑色呢子大衣帶著同色口罩的女人。
一個月前,在他們聊完孩子那件事的第二天,張璿失蹤了。
啪嗒一聲,女人手中的鏈條包從肩膀上落下,包身觸了地。
張璿看著床上穿著病號服,臉瘦了一圈,此刻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男人,眼中閃爍晶瑩。
這段時間財經版娛樂版都是他們家的新聞,一會兒侯氏子公司破產侯氏被收購,一會兒侯天霖買凶殺人侯二公子綁架,各種消息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