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上班嗎?”旗少華倒是把他問住了。陳昊正抿了抿嘴,麵露難相,一臉很為難的樣子。

“不行就算了。”旗少華倒也懂事。言罷,他眉頭一挑,說:“首先我得知道你想跟著我去的目的是什麼。讓我猜猜,難道你是打算在老板同事之間給我物色對象?”

“也沒有……”旗少華飄忽不定的語氣,讓他坐實了陳昊正的猜測。

“唉。”陳昊正對這個係統執著於給人找對象這事有點無奈。可無奈歸無奈,但有個‘人’跟著自己上班,至少還是可以讓上班的時間變得不那麼無聊。

男人都喜歡掌控在手的感覺,每一個男人都是如此,所以人類才會追求豪車。今天的老板是個大土豪,至少在陳昊正這種*絲眼裏已經算是個24k純金土豪。把老板抗到後座,自己坐上駕駛座,而旗少華也是理所當然的坐上了副駕駛座。剛關上門,陳昊正甩甩手中的鑰匙,對著興奮的旗少華說道:“這可是無數女人的夢想,有句話說得好,寧願在寶馬車上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笑。”

“又不是你的,嘚瑟什麼。”

旗少華的無情打擊並沒有讓他泄氣,神經病似的嘚瑟了起來,“你不是人類你不知道,現在的男人對車的愛惜程度和對女人是一樣的,有些甚至超過了女人。”

旗少華撇了一眼,嘲諷道:“車讓你開,難道女人也會讓你?”

“你怎麼……這麼慢啊!再晚一點母老虎就從娘家回來了!”後座的醉鬼老板突然發聲讓陳昊正本到嘴便的回擊隻好吞了下去。陳昊正插|上鑰匙,緩緩行駛起來。他把車開進了老板的小區,進入地下車庫倒好車,老板拿走了鑰匙便跌跌撞撞的走了。

而車交還給了車主後,他們隻能靠11路走會回去。

現在是淩晨一點半多,路上已經很少看到行人和車輛,道路兩旁的路燈下盤踞著的飛蛾因遮光而造成了種恍惚的感覺,途增些許陰森感。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說點什麼嗎?”旗少華咽了咽口水,心裏有點發涼,希望陳昊正能說點什麼打破這個迷之陰森。

“哦!”陳昊正經過他的提點才想起,自己應該做的事,掏出褲袋的打火機和煙,點燃。煙味很刺鼻。很多煙民都說過這樣一句話,經常抽煙的人不會覺得煙苦,但無論他抽多少煙都會覺得苦的要命。

“不是要你抽煙!”旗少華氣急,“難道這麼陰森的地方你不怕?我知道你是在害怕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所以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一起來聊聊天相互壯壯膽。”

陳昊正吐出一口煙,略微壓低嗓音,“這時雖然沒多少人,但至少還是會有人出現。”而下一句‘在這時和你說話,難道不是特意去告訴別人我自己有神經病自言自語?’他卻沒有說出來,但就算他不說,旗少華也能從上句聯想到下句。

明白他的意思後,旗少華一臉愕然。

陳昊正麵無表情。

“他們看不到你,我和你說話,那就是在對空氣說話,在世人眼裏,我就是神經病。”

……

旗少華琉璃般的黑眸一閃而逝的情感由於光線陳昊正並沒有看到,他隻是隱約感受猜測出他在想什麼。

‘難道是因為他經常和人類呆在一起,所以這個係統的虛擬出來的數據會和人類一樣擁有複雜的感情?’

這時有輛轎車突然靠近他們,想不讓他注意都不可能。完全停住後,車窗緩緩地搖下,是個十分平庸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他好像認識陳昊正般十分熱情的打了聲招呼:“你怎麼一個人走在這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