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還未開口,定閑師太已經搶先了,“左師兄這是何意?嶽師弟德高望重,在武林享有君子劍的美名,對武林同道更是多番相助。他當不得,難道隻有你才當得?”
嵩山派曾暗中對恒山派下手,若非令狐衝及時相救,她定閑也已經圓寂了。在她看來,五嶽派掌門,誰都當得,唯有左冷禪當不得!
莫大先生和天門道長也紛紛指責左冷禪,聲援嶽不群。
雖然有眾人的一致支持,嶽不群卻不露喜色,先躬身對眾人行禮表示感謝,之後對左冷禪質問道,“不知左師兄,為何如此針對嶽某?”
其他三派越是支持嶽不群,左冷禪心裏的怒火就越是高漲,這五嶽派掌門的位置是我的,為此我費了幾十年心血,憑什麼讓給你嶽不群來坐?你嶽不群還有一張最大的把柄在我手裏呢?
左冷禪冷笑道,“左某並非要故意針對嶽師弟,隻是有件事諸位恐怕還不知道。”
看到左冷禪的表情,嶽不群心裏閃過不妙。
左冷禪盯著嶽不群,臉上笑容越來越盛,“嶽師弟,你可知道,當今魔教教主是誰?”
嶽不群心裏震動,臉上卻麵不改色道,“自然知道,先前左師兄也說了,是黃古簫!”
左冷禪又冷笑幾聲,道,“那你可還知道,黃古簫又是何人?”
嶽不群道,“據說此人出身江南,是江南梅莊的主人。他也是任我行的徒弟。”
左冷禪道,“恐怕,他不是任我行的徒弟,而是嶽師弟你的徒弟!”
左冷禪這句話,用真氣傳了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魔教教主是嶽不群的徒弟?這個消息比五嶽並派還要驚人。
嶽不群道,“笑話,嶽某有何德何能,教出這樣的徒弟?當日在少林寺,眾人皆聽他親口承認,他的師父是任我行。況且,任我行連教主之位都傳給他了,這豈不是最好的證明?”
左冷禪道,“有件事恐怕嶽師弟還不知道吧。”
嶽不群心中再次閃過不妙,雲蕭到底還做了什麼?
左冷禪道,“先前少林寺大難,我嵩山派未能及時施以援手,左某先在此向諸位道歉。左某並非故意閉關不出,實在是當時身受重傷,無奈隻能閉死關,連嵩山派掌門之位事先我都已經傳下。”
定閑師太道,“左師兄武功高絕,誰人能傷的了你?還逼的你閉死關?”
左冷禪道,“那人就是華山派弟子,雲蕭!”
場上一片嘩然,區區一名華山弟子,居然能將昔日的五嶽盟主打傷?
嶽不群道,“左師兄何以信口雌黃?以左師兄的武功,又豈是小徒能傷的?”
左冷禪道,“左某也不怕諸位笑話,當日就是在這裏,左某被人打傷的,那人極為狂妄,親口承認自己是華山派弟子,雲蕭。
他還說,是為了他師兄令狐衝的事情,來找左某報仇。左某念他是五嶽後輩,那件事情確實是左某誤會了,於是不忍傷他,孰料他居然學了魔頭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左某大意之下,被其偷襲,一身功力幾乎盡廢!”
左冷禪沒有說出自己是被雲蕭逼的,才公告江湖澄清令狐衝的事,因為那樣就相當於承認他屈服於雲蕭,必然會名譽掃地。
“吸星大法不是任我行的武功嗎?”終於有人道。
“對啊,而且那天在少林寺,有人就指認黃古簫是雲蕭了,難道真有其事?”又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