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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是我說的雲大哥和令狐大哥,當日在衡陽城救了我和爺爺,今天來到洛陽暫時不走,我想請他們過來住一段時間!”曲非煙道。
曲洋送曲非煙來此的時候,曾告知了綠竹翁衡山事情的經過,綠竹翁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道,“我做不了主,需要進去問下姑姑!”
聽到姑姑二字,令狐衝有些驚訝,問曲非煙,“這位老翁都七老八十了,他口中的姑姑豈不是要上百歲!”
曲非煙吱吱笑了起來,不過沒有點破,雲蕭也笑了,他知道裏麵的人是誰,覺得很有趣,也沒點破。裏麵的人似乎聽到令狐衝的話,有些不悅,又聽綠竹翁提起,他們想要在這住一段時間,立刻拒絕。
綠竹翁出來將裏麵那人的話轉述一遍,曲非煙有些苦著臉,對雲蕭和令狐衝說道,“姑姑不同意,對不起讓你們白跑了。”
“竹翁前輩口中的姑姑,也是你姑姑?”令狐衝頓時傻眼了,這輩分亂七八糟的。
雲蕭對著綠竹翁說道,“我們手裏有一本琴簫合奏的曲譜,上麵的曲子生平隻聽過一遍,卻終身難忘,竹翁前輩精通音律,不知可否演奏一番。”
竹翁喜好音律,頓時來了興趣,裏麵的人隻是拒絕他們住下,沒有要求立刻趕走,於是向雲蕭要來曲譜,雲蕭看向令狐衝,說道,“笑傲江湖的曲譜你一直帶在身上吧,取出來給他們試試!”
雲蕭和令狐衝都對那夜曲洋和劉正風合奏的笑傲江湖念念不忘,可惜華山派沒人精通音律,此刻聽到有望重奏,立刻取出曲譜交與綠竹翁。
竹翁走進屋內,琴聲響起,優雅動聽。三人很快聽出彈奏的是笑傲江湖,琴音到了高處,聲音變得尖銳,錚的一聲,斷了一根琴弦。之後又幾處高音,錚的一聲,又斷一根琴弦,琴聲終於停了下來。
“曲是好曲,凡人卻難以彈奏!”竹翁低聲道,雲蕭內功精湛,聽的清清楚楚,心道,“等你發現自己彈奏不出的時候,裏麵那人一定會感興趣。”
曲非煙說道,“爺爺和劉伯伯的這曲笑傲江湖難度可高了,其中的精妙之處,借鑒了已經失傳的廣陵散,很多彈奏手法和現在截然不同。”
雲蕭吐槽,“這廣陵散是盜墓才找到的吧。”
綠竹翁琴譜彈奏不了,又試了試蕭譜,簫聲越來越低,最後幾不可聞,直接啞了,竹翁歎了口氣,正要出去歸還曲譜,突然看到一女子出來,頓時說道,“姑姑,你怎麼出來了。”
“將曲譜給我看看。”綠竹翁將曲譜遞給口中的姑姑,姑姑將曲譜看了一遍,開始調琴,將斷了的兩根琴弦換掉,又調了調弦,開始奏了起來。前麵和綠竹翁彈的差不多,到了綠竹翁斷弦之處,琴韻居然履險如夷,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就轉了過去。令狐衝又驚又喜,雲蕭卻是另有所悟。
這位姑姑和曲洋他們彈奏的琴韻不同暫且不說,雲蕭注意的是剛剛綠竹翁彈奏不上去的幾處轉折,琴理和武學之理是相通的。琴到了高處就會折斷,武學也有極限,然而有的卻能打破極限,怎麼做到,其中一個辦法就是舉重若輕。同理還有舉輕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