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兒,覺得受到了侮辱,想他堂堂麻九爺,那是封墉城一霸,突破鍛體期破入二脈境,邁入三流武者大門的大高手,何時,受過如此侮辱,真以為麻九爺沒有脾氣。
“停。”怒吼一聲,嗓門很大,氣勢要足,要起到震懾作用。
砰,五爺又是一爪。
內力自陰維,陽維二脈流轉,衝出內關,外關二穴:“探雲手。”
麻九兒曾得到妙手空空門的高人指點,修習過妙手空空門的玄法,因天資不足,又不努力,勉勉強強擠入二脈境,成為江湖三流高手。這種修為,平日隻能小偷小摸,上不得台麵。他憑借探雲手這一秘法,如魚得水,雖無大財,小日子也有滋有潤。
麻九兒一爪探出,抓住五爺絲滑如錦緞的皮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無法扳倒五爺。
喘著氣,暗罵邪門!
砰,五爺不急不緩的再來一爪。
麻九兒抱著腦袋,真疼啊!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我求饒。求你了,小道士,小師傅,管管你家的大狗吧!”麻九兒怕了,俱了,邪門兒的大狗,在打下去,保不準腦袋開花,止不住的求饒。
“五爺,放了他吧!”看著麻九兒又忍不住勸道:“永寧村有大凶險,不要前往,憑白丟了性命。”
三尺翻身,騎著五爺絕塵而去。
麻九兒看著一人一狗,揉著腦袋,咂咂嘴,轉身原路返回。神秘的小道士,詭異的大狗,邪門的很。自己有幾斤幾兩他自己還不清楚,有同伴時,尚不覺得害怕,沒了同伴,冷風一吹,平添幾分恐懼。
他決定還是乖乖聽話。
眼前人影一花,麻九兒仿佛沒了支撐,身體軟軟的倒下。人影又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越接近永寧村,血腥氣越濃鬱,冤魂哀嚎之音越重,妖邪之氣混雜在血氣之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永寧村的村口,數人合抱粗細的老槐樹似乎被人劈成兩半,枯枝落葉,散落一地。幾名銀鱗私衛,安撫躁動不安的戰馬,鎮守四方,目光不時探向村內,閃了閃。
公子已經盡去個把個時辰,莫非出了什麼變故。
有江湖草莽漢子,挎著兵器,徘徊在村口,戒備的盯著銀鱗私衛。
有按捺不住者,喝問:“我等何時可進村。”
一石激起千層浪。
“對啊!何時進村。”
“大爺我等得不耐煩了。”
他們為了將軍府的懸賞而來,卻被將軍府的銀鱗私衛阻擋,不得寸進。如果不是迫於將軍府的威嚴,說不定無法無天的他們,早就衝了進去。
封墉城的將軍府,他們可不敢惹。那位莫大將軍可是大漢天子麵前的紅人,賜予蛟龍家徽,這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肯定。
傳聞,有後宮貴人看上名滿皇都,身為四朵金花之一的莫大小姐,欲結一段良緣。
無論消息真實可靠,至少將軍府,不是他們這些草莽的漢子能夠招惹的。
銀鱗私衛副統領不屑的冷哼,綿羊再多,也無法傷害揮舞利爪的孤狼。一群烏合之眾,膽敢置疑將軍府,好大的夠膽。
“滾。”屬於五脈境二流高手的氣息鋪天蓋地,令一眾江湖草莽變了臉色。五脈境的二流高手,是他們終生仰望的高山,無法攀登。
“將軍府好大的威風。”有聲音自人群中傳出。
副統領臉色一寒:“無膽鼠輩,藏頭露尾。”說話間,一雙虎目掃視著眾人,企圖抓出出聲之人。
有少年躍出人群,指著銀鱗私衛:“莫曉峰家的臭蟲,也就在這山野之地逞逞威風。”
少年身著名貴的長袍,氣質飄然出塵,傲然而立,讓人無法直視。
副統領勃然大怒,想要出手,自家公子的身影傳來:“我當是誰沒有教養,原來是長生宗的瘋狗。”
莫公子夾雜血氣,幾個呼吸間,已到了少年麵前。因為剛剛接觸永寧村血案慘烈的場麵,臉色殘留著蒼白。
心情甚是煩悶。
如此殘忍,如此殘忍,似乎隻有蠻族武者。這群茹毛飲血,不識人間教化的畜生。令莫曉峰疑惑的是,諾大的永寧村,沒有任何有關蠻族武者的蛛絲馬跡,更沒有蠻族武者的氣息。是魔門巨孽所為,又不見滾滾魔氣。
心生疑惑。
難道是妖?莫公子不敢肯定,他曾經聽師尊提起過,千年前那段黑暗的歲月中,有妖現世,屠戮天下。有自稱斬妖士的俠士,催使法器,斬妖除魔。
可惜,妖與斬妖士一起埋葬在悠久的歲月中。哪怕是宗門收藏的古老宗卷上,也是僅有隻言片語。
莫公子啞然失笑,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趕出腦海,注視著眼前少年,目光不善。
“莫曉峰,你的嘴還是那麼臭,臭不可聞。”少年蘇離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