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彩兒跑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封書信,“小姐,這是教主的飛鴿傳書。”
殷素素連忙接過書信,拆開觀看,眉頭漸漸皺成一片。
“素素,爹在信裏說什麼了?”見妹妹皺著眉頭,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爹讓我們帶人趕往少林,一個月後在少室山下會合。”
諸葛流雲已經猜到其中緣由,點了點頭道:“娘子,既然是嶽父大人的意思,那你就和大哥一同前去吧。”
“那你呢?不跟我們一塊去嗎?”
諸葛流雲搖了搖頭,“我自然也是去的,隻是不跟你們同路,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殷素素將他拉到一旁,低聲道:“相公,你要去辦什麼事啊?我知道我不該多問的,但人家真的很擔心,你就告訴我好不好?要是那二郎神敢來找你麻煩,我就用寶蓮燈對付他。”
“娘子多慮了,我這次外出,主要是為了謀得那明教教主之位,你放心好了,相公不會有事的。”
不過被殷素素這麼一提醒,諸葛流雲還真的有些擔心,哮天犬雖然被他抓住,但長時間不回去複命的話,二郎神定然會再派天兵天將過來。
具體什麼時候,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十年後,他也摸不準。
想到這裏,諸葛流雲對那條皇龍越發急切了,要是吸收了那條皇龍,就算二郎神真的追到這裏,他也有底氣一戰。
殷素素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你要記住,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素素也絕不會獨活的!”
諸葛流雲拍著胸口保證,“放心,為了娘子,相公也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條小命的。”
在殷素素的依依不舍下,諸葛流雲離開了天鷹教,往明教總壇光明頂趕去。
他去光明頂,自然是為了那乾坤大挪移心法。
當然,他自己暫時沒法修煉,但可以給身邊的人,還能博得美人一笑,助他抱得美人歸。
在密道內摸索了半天,總算讓他找到了陽頂天修煉的那間密室,看也沒看,便將羊皮卷和書信裝入腰包,還順帶著做了一件好事,把陽頂天的骸骨給埋了。
老陽啊老陽,你可不能怪我,將來我會將明教發揚光大的,你在泉下有知的話,就保佑那楊戩來得晚些,給我多爭取一點時間。
目標到手,諸葛流雲又往蝴蝶穀趕去,因為他知道,黛綺絲會在那裏現身的。
不過整日騎馬,讓他苦不堪言,以前有殷素素陪著他,他還不覺得無趣,現在他一個人,動不動就連騎個三五天,無聊透頂。
要是有個會飛的坐騎就好了!當年他和楊嬋共乘仙鶴,遊曆天下,那是何等的愜意。
蝴蝶穀外,跪著不少求醫的病人,諸葛流雲懶得搭理他們,徑直走了進去。
走進茅屋,隻見廳側站著一個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著一名藥童煎藥,滿屋都是藥草的味道。
那中年人頭也不抬,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怒氣,“我都說不救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諸葛流雲微微一愣,他是把自己當成那些前來求醫的病人了,不由得苦笑出聲來。
在來的路上,他也聽說過這蝶穀醫仙的威名,他醫道極高,卻是魔教中人,向來為武林人士所不齒。
他的脾氣也是怪癖無比,隻要是魔教中人患病,他必然盡心竭力的醫治,而且分文不收,但若是教外之人求他,便是黃金萬兩擺在他麵前,他也不屑一顧,因此他便得了一個外號,叫作見死不救。
不過諸葛流雲卻是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之人,他有這樣的脾氣,多半是拜那華山掌門鮮於通所賜。
“你就是胡青牛?”諸葛流雲沒有絲毫生氣,他突然想到,這個胡青牛在醫道上有如此天賦,倒不如好好栽培一番,將來為他所用。
他要對抗的是天庭和三教,他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所以他不但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還要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將武學奇才統統拉攏到他這邊。
胡青牛終於抬起頭來,見到諸葛流雲,觀他氣色,並不像是有病之人,“你不是來求醫的?”
“非也,非也,我既來求醫,又來求人。”
胡青牛皺著眉頭,“你應該知道我的外號吧,隻要不是明教中人,就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會救的。”
諸葛流雲卻不以為然,“那可不見得,要是我幫你殺了鮮於通,你還會不救嗎?”
“你……你怎麼知道我跟鮮於通有仇?”胡青牛暗自心驚,他和鮮於通的恩怨,他從未跟別人提起過,就是自己的發妻也不曾知曉,眼前這人是如何得知?
諸葛流雲笑了笑,“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怎麼樣,這個條件夠你動心的嗎?”
胡青牛沉默一陣,臉上被仇恨籠罩,恨恨道:“要是你真能提著鮮於通的人頭過來,我就為你破一次例,但一命換一命,我隻能幫你救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