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寒怒氣衝衝的回到王府,老管家聽了阿乾的報告之後,怒得一拍桌子,那上好的大理石安置的桌子就那麼化為廢石了。
阿乾看著心中打顫,慘了,王爺,你招惹老管家生氣了,屬下也不敢擋路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果然,老管家說要去看看寒王爺,阿乾連忙找了一個借口忙去,讓老管家自個去找寒王,他可不敢跟著去做炮灰。不過,為了避免老管家一怒之下連王爺也一掌拍飛了,阿乾還是偷偷的跟著了,守在門口豎起耳朵注意裏麵的情況。
端木寒看到老管家出現,臉色緩和了一些,“老頭子,你找我?”
老管家嗬嗬笑著,“是啊,我不找你,找誰呢?”
那語氣太溫和了,溫和得讓人端木寒聽了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根據從小到大的經驗,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端木寒有些小心的看向老管家,“那個,唐叔,你這是怎麼了?是什麼事情讓你著惱了?”
老管家還是那麼溫和的笑臉,“王爺啊,聽說皇後娘娘今天找你聊了一會,聽說,她心情不太好呢!”
額,端木寒臉色僵了僵,“唐叔——”
“別喊我唐叔,王爺,老頭子隻是你的管家,一個奴才而已,擔當不起你的敬稱,不也敢受!”
“那——唐叔啊,我們——”
老管家瞧著他,一臉挫敗,“你們?嗬。。。寒王爺,我的王爺,我的主子,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嗎?你憑什麼身份說‘你們’兩字?啊?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隻是一個王爺,王爺很了不起?是,對於平民百姓來說,王爺你是很了不起,可是,對於皇上,對於朝廷來說,你一樣是可以被犧牲的!”
“唐叔,”端木寒有點祈求的看著老管家,
老管家看著端木寒的眼神,那讓他心疼又心恨的目光,他為什麼就不能瀟灑的放下?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被害死的!就算是親兄弟又怎麼樣,天家還有多少親情可言?萬一事情鬧大了,就算皇上真的會念著兄弟情義,但是礙於百官言論,礙於天下眾人的悠悠之口,也一樣會下狠手的!對於皇上,沒有什麼是比江山社稷更重要的!
他養大的這個王爺為什麼不能成為天子?不是沒有能力,隻是缺乏一種狠絕,不僅僅對敵人,也對身邊的人該有的狠絕!
可是,這麼多年了,他勸也勸了,攔也攔了,可是,他始終沒有放下那個女人!
麵對著端木寒那依舊不舍又痛心的目光,老管家覺得自己老了,倦怠了,長歎一聲,什麼也不想說了,“寒王爺,你好自為之吧,我老了,累了,不想追著你管了,我要走了,以後再不想做寒王府的老管家了!”
說罷,老管家就晃著顫巍巍的身子一步一步,緩緩走出去,背影之中透露著無限的無奈的和悲涼以及深深的失望……
端木寒被那背影刺得目光生疼,可是,這一刻,他卻沒有勇氣去攔下老管家,請他不要走!
阿乾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本來發現沒有打鬥還安心了一點,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局麵,他慌了,寒王府怎麼能夠沒有了老管家呢?就是他也是老管家一手調教起來的護衛啊,所以老管家一走出門口他就拉著老管家,“老管家,你別走,王爺不過是一時糊塗,你別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