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氣鼓鼓的白色背影,越走越遠,我深深的籲了口氣。
“馬家姐妹,恐怕對你們不是那麼真心。”汪洋等阮玉朵離開了,才走到我身邊,淡淡的說道。
“不要挑撥,我不信你。”我可不信他的話,如果馬大芳和馬七七對我們是假的,那麼,馬七七怎麼會中降,而且差點死掉呢?
還有馬大芳,這幾次如果不是她和她前夫幫忙,我們連阮格契兄妹的麵都見不到,又怎麼能見到孩子們?
所以說,汪洋和她們姐妹,我自然信後者。
汪洋見狀,薄唇微揚,自嘲的笑了,“看來,我又是自作多情了。”
話末,就提腳便走,理都不再理我。
要不是有孩子在他手裏,我現在肯定不會跟上去。
等我跑過去追上他們之後,就在路邊看到了幾輛候著的摩托車隊了,隨後,我們便乘摩托車去了市中心地帶。因為我不懂越語,所以,一直沒有說話,看著他們兩個忙活。先是汪洋去一家銀行取出一大堆的越南盾,然後又是輾轉了好幾家銀行,才換了一手提包的美金。
兌換好美金之後,阮玉朵又帶我們去了一條專門賣衣服的街道,這條街,大多賣的是奧黛、鬥笠和一種質量很好的橡膠拖鞋。
因為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汪洋讓我們去了街上第一家的衣服店買了衣服,進去後,老板娘用越語打招呼。話音還沒落,汪洋就掃了一圈掛在上麵的奧黛,對阮玉朵道:“告訴她,這裏所有淺綠色的奧黛,無論款式,我都要了。”
“隻要是綠色的都要了?”阮玉朵以為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汪洋沒有再回答她一遍,而是,從兜裏掏出一打越南盾扔給了她,就拖出店內的一張塑料凳子坐下,然後,手搭在腹部,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反正我看他臉色發白,鬢角有汗水流淌下來。
阮玉朵隨後就按照汪洋說的那樣,買下了這個店裏所有款式的綠色奧黛,然後又在這買了幾套內衣,等打包好了,就遞給我,想要我提著。本來這些也是給我買的。
可汪洋卻看了看我的右手,沒有讓我提,而是他從阮玉朵的手裏接過來包裝袋。
之後我們出來之後,老板娘還特意喊住我,給我手裏塞了一串麻繩編的手串。我不明所以的拿起手串看的時候,她朝我豎起大拇指,說了句不太流利的中文,“你老公好!送你們“戈恩”,戴!”
話末,還朝汪洋那邊看了看,朝我眨了眨眼,並且推我過去給他戴上。
我被她這麼一推,身子就往前一湧,正好就撞到了汪洋的後背上。可他站的挺穩的,沒有被我撞的往前湧,反倒是隨後轉過身來,伸出提著包的手,什麼話也沒說。
我看了看他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臉。和他對視了一會,想想把手串要收起來,他卻開口了,“人家給我的東西,你憑什麼不給我戴上?”
他這話說的我有些尷尬了,好像我私藏什麼東西似的,不就一條破手串嗎?
既然他這樣說了,我就給他戴上了。
戴上之後,我抬頭看他,卻見他笑了,並且笑的很單純。我還是第一次見汪洋臉上露出這樣單純的笑容,一時間,看的呆了。
“走吧。”他隨後心情好像很好似得,往前走了。
看著他修長單薄的背影,我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隻想起一句話來,就是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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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島上的小樓裏,我就迫不及待的洗了澡,換了衣服。說實話,這兩天沒洗澡都快難受死了。越南這地方氣候悶熱潮濕,一天不洗澡,那簡直身上就可以粘蒼蠅了。
現在洗完澡出來,我換了一身薄紗的奧黛,披散著及腰的長發的,自己感覺都很飄逸。
所以,汪洋隨後看到我這身打扮,一直目不轉睛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尷尬的將後背上的頭發撥到胸口處擋住,“我去樓上陪孩子們。”
“不行,你今晚必須陪我去趟黑市。”汪洋這才回過神,伸手繼續拿起桌上的杯子喝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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