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淚說要給恩人做麵條吃。
我爸這才想起樊守來,忙走過去,拉著樊守的手,緊緊握住,感激道:“謝謝啊,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家落落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謝謝,謝謝”
“叔叔,你別這樣。也是落落福大命大,運氣好。你快坐下休息一會。”樊守討好的笑著道。
我還第一次看樊守對人這麼禮貌,以前他稱呼自己死去的師傅都是老東西。對族長都沒大沒小的。更別說對村裏其他長輩們了。沒想到,對我爸居然禮貌的連我都覺得別扭了。
這會看他們坐在沙發開始客套,我也就放心了,走到廚房,開始下麵條。
我為了讓樊守覺得我做飯好吃,我特意在麵條裏放了雞蛋、小油菜,還用之前留的方便麵的佐料袋放進去的。弄完,我盛了三碗出來放在飯桌上,然後擺好筷子喊他們來吃麵。
我爸聞言,就招呼樊守過來吃麵,還一個勁的說招待不周之類的話。
看到我爸對樊守這樣子,我就在心裏吐槽樊守鬼點子真夠多的。居然想到用這種身份讓我爸接受他!
要是我爸知道他就是之前買我的人,不定氣成什麼樣呢!
我隨後也坐下,拿起筷子吃麵。我吃了一口,味道真鹹我想起來了,方便麵的佐料裏有鹽,我剛才還又加了一勺鹽
我爸吃了一口就忙對樊守道:“我家落落從小沒怎麼下過廚房,麵做的難吃了,別見怪哈!”
樊守卻吃的津津有味的,“很好吃啊。”
並且吃完了,還讓我盛一碗。我愣住了,“守哥,真的好吃嗎?”
我爸一聽我這麼親切的喊樊守,扭頭詫異的看著我,我忙低下頭,糟了,喊漏嘴了!
“碧落小姐這樣親切的喊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不過你這麵條做的真不錯。”樊守忙幫我打圓場。
他還會不好意思?我差點笑出聲。
“恩人啊,你叫什麼名字?”我爸這會就被樊守轉移了注意力,這會乘機問他的姓名。
“我叫樊守,樊就是那個樊,守就是守望的守。”樊守說到這,順便眨了眨長睫俊眸,裝的很友善的朝我爸順便說道,“今年二十八了,未婚。”
“噗”我到底是繃不住了,笑出聲。
我爸見我沒禮貌,踢了我一腳,“落落,你給樊先生再盛碗麵去!”
“沒了。”我收回腳,伸手摸了摸被我爸踢的小腿處說道。
我爸細紋密布的臉上,就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你怎麼不多做點。”
“我不知道下多少,沒數。”我說的是事實,之前在大樊村,樊守有次去掉蠱了,讓我中午煮飯。結果我沒數,煮了滿滿一大鍋,還是半生不熟的差點沒把樊守給鬱悶死!
樊守這會忙笑著說,“沒事,晚上正好也不能多吃。”
“見笑了見笑了。”我爸尷尬的不得了。
這會一個勁的瞪我,意思我怎麼就不會好好招待客人呢。也是,在他心裏,樊守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樣確實是怠慢人家了。
就在桌上氣氛尷尬的時候,我爸的手機響了,他就起身接了電話,“你好?”
“”
“什麼?那個夏主任被蟲子活活燙死了?!還有蟲子?”不知道對方對我爸說了什麼,我爸驚愕的喊出聲。
“好的,那我一會就帶她過去。”
我爸將手機掛斷了,就對我說,“碧落,警察那邊打來電話,讓你最好去趟警局配合調查,說是他們去夏主任家逮捕他的時候,發現他倒在自家小區的花壇裏,全身都燙的都是泡,好像還有什麼蟲子,我搞不懂,你去看看吧。”
糟了,那不是火瑩嗎?它怎麼還在那燙夏主任呢?
我聞言,驚恐的看向樊守。
樊守則皺了皺濃眉,想了想問他,“叔叔,那蟲子呢?”
“警察也沒說蟲子怎麼了,反正就是讓我通知碧落過去。”我爸回答樊守道。
說完,他去茶幾那裏拿來降壓藥吃了,說是要送我去警局。
樊守這會說他正好要往那邊走,就送我過去。我爸看了看他,估計覺得他可以信得過,所以,就讓他去送我了。
隻是臨出門,樊守提醒我爸,說天再熱也不能開著窗睡覺,很容易讓邪風入體,特別是像我媽那樣的病人。我爸是口腔醫生,也明白他的話,所以,就點點頭,還謝了樊守的提醒。
樊守這樣提醒,不過是不想讓我爸開窗,招來牛蠅蠱叮咬我媽。
我們走到樓下之後,樊守就牽著我的手,緊緊捏住,“你都多大了,還和你爸抱著哭,下次不許啊!”
他是嫌我們沒用?
“我爸總共就在我麵前掉過兩次眼淚,一次就是我從你那回家的時候,第二次就是今晚了。他是真的心痛我,我們真情流露哭一下,又礙你什麼事了?”
“你都多大了還和你爸抱一塊哭,多不合適啊!我不允許有下次。”他這話說的霸道至極。
合計這家夥是因為我爸抱我一下,他吃醋了?
他真是小心眼!
“那是我爸,你也吃醋啊?真受不了你!”
我要從他大掌裏抽出手來,他不讓,反把我往他身邊拉了拉,“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爸,反正看到他抱著你,我心裏就不舒服,要抱以後也別當著我麵抱!”
“你真是的”我知道反抗不了他,也就隨著他去了,“好了,你告訴我,那個火瑩怎麼我不對它下命令了,它還圍著夏主任攻擊呢?”
“估計你沒召喚它回來,它當然就會一直攻擊了。”樊守淡淡的說道,“不過真是便宜了那個混蛋了,我本來還想好好折磨他一下,這下好了,我還沒出氣,他就死了。”
這話說的,他比我還生氣。我好像才是應該出氣的那個!但,想想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因為我的火瑩死了,我心裏還是很愧疚、很害怕的,“守哥,火瑩要是被警察捉到,然後知道是我的,那麼我是不是就成了殺人凶手啊?”
“好像是。以前我們那邊有人中蠱在城裏害死人,然後被警察帶走坐牢去了。就因為這樣,馬金他們後來在城裏下蠱都是很隱秘的。”
聽了樊守這句話,我心裏負擔更重了,“完了,那我被知道了,要坐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