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死嬰中蠱(2 / 2)

起床後,洗漱完畢,就又被他拉到桌邊,坐在他腿上,吃起飯來。

我算是發現了,不反抗他之後,他簡直就把我當女兒一樣對待了,恨不得時時刻刻和我黏在一起。

吃完飯,老族長就帶著一個愁眉苦臉的男人進我們家了,掃了一眼那個男的,我才發現這個男人好像是昨天在汪洋診所裏的那個嬰兒的父親。

他怎麼跟著族長來我們家了?

他一進來,二話不說,就噗通一聲給樊守跪下了。

這讓樊守愣了一下,“樊墩子,你這大清早的給我跪啥子呢?”

“蠱公,求求你幫幫我們夫妻吧!”樊墩子說話間,拚命的拿頭磕著地。

聲音“咚咚”的,聽起來就替他頭疼。

“你快別磕頭了,什麼事說就行了!”樊守顯然被他這麼磕頭磕的有點煩躁。

“蠱公不答應我,我死活也不起!”樊墩子可沒說假的,真的是一邊說一邊磕頭,大有樊守不答應他,他就真的不起來了。

這會把頭上的名族頭巾都磕掉了,也不管,繼續這麼磕。

“你都沒告訴我什麼事,我怎麼答應你啊?”樊守見他不肯說,就朝老族長看去。

老族長這會拿著銅製的煙鬥,一個勁的吧嗒嘴在抽,樊守朝他看過來,他才放下,歎了口氣,“哎,他怕你不答應,畢竟這事你要是幫了,出力不討好,還很有可能遇到危險。但這滿村,也就是你的蠱術最高,不找你,他真的就沒法子了。”

“到底什麼事!再不說,給勞資滾!”樊守暴脾氣被逼出來了,這會指著門口就吼道。

他突然這麼一吼,嚇了我一跳,忙走到他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這才麵色緩和了些,望著跪地的樊墩子。

樊墩子見他是真的不耐煩了,才停止磕頭,趴在地上,聳動著肩頭,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兒子他中蠱了!”

“什麼?”樊守愣了一下。

不僅僅是他,我也納悶了,“你兒子是那個昨天夭折的嬰兒嗎?”

他兒子都死了,怎麼還能中蠱呢?難不成,他家裏還有個兒子?可昨天聽老族長勸他們,說他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的。這不是表明他們沒別的孩子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啥子搖著?”他沒聽明白我的話,抬著頭,黑黝黝的臉上,掛著困惑的表情。我還看到他眼睛裏有渾濁的淚水在晃動。

“不是搖著,是夭、折!就是”我真不忍心說那個字啊。

可他是農村人,顯然聽不懂我這話。

樊守拉了拉我,朝我埋怨道:“你說這文縐縐的話,他哪能聽得懂。死就死了唄,說啥子夭折嘛!”

他這樣一說我,我就尷尬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那個樊墩子被樊守這麼一說,又是捂臉哭了,“是的,他已經死了。”

“他死了,那還中什麼蠱?”樊守問道。

“他他就是不知道中了什麼蠱,頭頂拱出一條長腳的小蛇來,而且還能睜眼哭他媽媽看到這樣,死活不讓我們埋了他,這會正坐在他墳墓邊上,給他喂奶呢!我拉都拉不回來。老族長說,這伢子是中了蠱,我老婆這麼喂他奶,肯定會出啥子問題的。就拉著我過來請你幫忙,看看能不能除了他身上的蠱,讓他踏踏實實的、完完整整的埋咯!”

這個樊墩子越說越讓我感到不可思議,怎麼孩子死了,頭上還能拱出一條蛇來?並且還能睜眼哭泣?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樊守聞言,厚重的眉毛緊緊擰了起來,翻翹的密睫微轉,眼瞳也轉來轉去的,似乎在思考著這件事。

老族長這時就替樊墩子說話了,“他們兩口子也不容易的,結婚好幾年,才要上伢子,這還不到滿月,伢子就死了,他老婆舍不得是肯定的。這會伢子中了蠱吧,她明明知道是死了的,還非要給他去喂奶,死活不聽勸。阿守啊,你是村裏的蠱公,這事你就幫幫他們吧!除了蠱,再埋。”

“這伢子不能埋!”樊守突然開口,表情凝重。

“那咋子辦嗎?”老族長問他。

樊墩子也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望著樊守。

樊守將樊墩子扶起來,朝他道:“得燒!”

“啥子?”樊墩子眉毛一擰,癟癟嘴又忍不住掉了淚。

“燒了!這伢子八成已經是蠱嬰了,你們說說,怎麼發現他頭上有蛇的?”樊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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