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春光消魂:幽情濃處(1 / 2)

很抱歉被河蟹了,放在作者有話說裏了~~~正文部份請直接無視直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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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依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離家時穿的衣服早穿得破爛不能再穿了扔了,唯一一樣出身的留念就是那方繡著梅花的手帕了,那是她娘畫的圖樣,她親手繡的。梅若依把那方帕子收進懷中,把傅府分配給她的三套衣物包起,又拿起床角的另一個布包,裏麵是傅君悅送她的那套棉衣服,早破爛得看不清本來麵目了,進傅府後有了條件,她把棉衣棉褲洗得幹幹淨淨收了起來,眼下她看了看,到底不舍得扔了,把布包係上,就這樣,這套破爛不堪的棉衣褲跟著她搬了家。

用過早膳後,傅孔氏又過來看望兒子,這次隻在朗月軒門外站著,使了雲霞進來喊梅若依到門口問話,梅若依還是昨晚那樣的回話,雲霞又瞧了瞧她的手背,出了門跟孔氏低低說了幾句,孔氏離開不久,管家傅開的媳婦領著四個小丫頭,給梅若依送來了一等丫鬟的份例衣裳飾物等物品。

“梅若依,好好侍候大少爺,這是太太吩咐給你送來的,太太說了,侍候的好,另有賞賜。”

“謝太太恩典,謝傅大娘。”梅若依忙磕頭謝恩。傅開家的也不進院門,吆喝了掃禾照壁兩個過來幫著梅若依拿物品,帶了小丫頭急急走了。

大丫鬟的份例衣裳春夏秋冬從裏到外襪子鞋子一應俱全,各有四套。料子雖不是頂好的府綢緞錦,卻也是難得的綾羅。梅若依先是一喜,後來又想起早先在家裏那穿戴不完的各色衣物,又暗暗垂淚。

梅若依狠狠地擦掉淚水,用冷水撲了撲臉,暗自告誡自己,把出身都忘了罷,娘已經死了,那個爹爹從沒見過麵,自己即使找到爹,又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隻怕反而逃不了那兩個奸人的殘害。

送來的物品還有皂子夷子胭脂水粉,臉盆浴桶。梅若依把東西分置好,忙跑到外麵打水,早先在繡房,是沒有這些東西的,她剛才一路觀察,知道院子裏還有水井,條件好了,向來愛潔淨的她忙先將自己洗刷一番。

一身水蔥綠的裙裝,梳了兩個小髻,別兩朵秀雅的絹花,笨拙地抹了抹妝粉,點了胭脂,梅若依照了照鏡子,感到很滿意,在傅君悅身邊,她不再遮掩自己的美貌,甚至潛意識裏還有個想法,要更好看些,讓傅君悅更喜歡她。

這麼長時間過去,第一次穿新衣裳戴花兒,梅若依有些不習慣,她扭扭捏捏挨挨拖拖進了傅君悅房間,傅君悅正斜倚在窗前看書,見了她,眼光落在她身上,眼裏閃過讚賞,隨後看到她的臉,卻撲哧一聲,先是淺笑,然後是大笑,最後是控製不住的笑得流淚彎腰。

“大少爺……”梅若依也不知是哪裏不對勁兒,又羞又氣,小臉憋得通紅。

“過來。”傅君悅笑了半晌住了笑,朝梅若依招手,拿起一麵鏡子湊到她跟前。

女鬼!梅若依看著鏡子裏那張臉嚇得手一鬆,鏡子從手裏脫落。傅君悅早有準備,一伸手接住鏡子。

“怎麼會這樣,我在房間裏明明看著很好看的。”梅若依快哭起來了。

“你那邊房間暗,隻有屋頂的一個小天窗,看不清,去,把臉洗幹淨,拿了脂粉過來,我給你抹。”傅君悅笑著安慰她。

梅若依洗了臉回來,傅君悅呆了呆,喃喃道:“其實不擦也罷,這樣就很好看。”

梅若依聽他這麼說,臉頰泛紅,頓足叫道:“大少爺你自己剛才說要幫我抹的,你說話不算數。”

“好,算數算數,我替你抹。“傅君悅無可奈何道,略帶寵愛地看著梅若依泛著紅暈的小臉。

傅君悅的手長的分外好看,骨節勻稱,卻又分毫不纖弱,幹淨修-長,手掌寬大而溫軟,當他的手捧著梅若依的臉研究脂粉在那上麵怎麼調弄時,梅若依覺得當真是舒服極了,她愜意地半眯著臉,唇角微微上翹,嬌態十足地等著傅君悅替她抹脂粉。

傅君悅略愣了愣神,忙調弄了脂粉,在那張素顏上溫柔地點掃,指尖輕輕地推抹開……

“看看,滿意嗎?”也不過眨眼間,傅君悅推了推梅若依,讓她照鏡子。

“這麼快?”梅若依遲疑著拿過鏡子,一照之下,不覺大喜過望,鏡子裏那張臉淡雅宜人,風致天然,可不比平時更好看?

“大少爺,以後你天天幫依依抹,可以嗎?”梅若依放下鏡子,拽著傅君悅的袖子搖動撒嬌。

傅君悅微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帶著憾意道:“青霜和綠翹回來後,咱們就不得這樣隨意了。”

青霜和綠翹還要回來?梅若依心頭一沉,她裝作不經意道:“大少爺你這次得病,她們如此形惡,太太還能給她們回來嗎?”

“形惡?”傅君悅一愣,失笑道:“你聽了什麼謠傳?”

“聽說她們嫌大少爺得惡疾,怕過了病氣,不敢再侍候大少爺了。”梅若依咬了咬唇,鼓起勇氣道。

“怎麼可能?這都傳成什麼事,青霜老子娘去了,回家奔喪了。綠翹是因為醫館大夫說清風山中有一樣靈草,可治我的病,前去找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