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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彈指間,五年過去了。
“大少爺,我彈得怎樣?”
一張席子鋪於朗月軒大樹下,古琴橫於其間,梅若依坐在琴前,亮晶晶的大眼看著身側的傅君悅。她今日穿了流彩撒花煙羅衫,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外挽娟絲梅花紗,秀發不梳小髻了,挽成流雲髻,斜叉一枝碧玉翠雀吊釵,細密的珍珠流蘇隨著她頭部的扭動輕輕地搖晃著,粉潤的小臉盈盈含笑,十四歲的她,長得仿若畫中仙女。
“真不錯。”傅君悅讚道:“收勢再注意些。”他坐到梅若依背後,把她半摟在懷裏,伸手按到琴弦上。
錚錚琴音奏起,那雙在琴弦間移動的手那樣美好,修長潔淨,指節分明,纖長精致。梅若依有些恍惚。
“走神啦!”傅君悅停了下來笑著彈了彈梅若依的額頭。
“唔,大少爺你老是捏我的臉彈我額頭,我說我怎麼越長越醜了,都怪你。”梅若依摸了摸額頭,不滿地撅嘴。
傅君悅失笑,要長得醜了倒好,他就不用煩惱那麼多了。每日裏一個眼錯不見,就心憂意亂擔心她出什麼事,學堂裏那些同窗,日常間打打鬧鬧爭著在梅若依麵前賣弄,何子蘅有所察覺,跟他說過過完年梅若依十五歲了,雖是婢子,也不能再給她去學堂了。這些日子他總在憂慮著怎麼兩全,不把梅若依帶在身邊,他著實不放心。
“大少爺,午膳備下了。”青霜過來稟報。她這幾年更加溫婉文靜了,一襲藕粉色的翠紋織錦上衫,配著同色的百摺羅裙,外麵罩著一層湘妃色菊花紋薄絲羅紗,雪白的一雙手,迭放交握於半腰處,眉眼間的笑意恬淡嫻靜。
傅君悅淡淡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右手朝梅若依伸了出去,梅若依搭著他的手掌使力站起身,傅君悅蹲下去替她捏了捏小腿肚,問道:“麻不麻?”
“好了,不麻了。”梅若依答道。傅君悅又替她理了理衣裙,這才朝屋裏走去。
梅若依跟在傅君悅身後進房,青霜彎腰收地上的古琴,那眼光卻射向梅若依的背影,溫婉恬淡的雙眼充了怨毒。
五年的時間,傅君悅從開始的若隱若現,到現在的無處不宣示,他在向朗月軒裏的所有人昭示著他對梅若依的寵愛。
她剛回府時,聽說綠翹已經由孔氏的口,明麵上許給傅君悅做姨娘,心頭萬分難受,雖然她隻要不出錯,將來也出不了能成傅君悅的姨娘的,可總是落在綠翹後頭了。
後來傅君悅吩咐了由她一個值夜,她雖然不解傅君悅為何作此安排,卻喜不自禁。她跟綠翹同歲,那年已經十三歲,來葵水了,她娘親在世時也教導了她男女之事。大宅裏爭來爭去,開始爭的是爺的寵愛,後來要依靠的,還是子女。她跟綠翹都明白,等傅君悅略大些,通了人事,她們跟在他身邊值夜,就免不了有肌膚之親,若果在少奶奶進門前能產下一子半女,後來即便進門的是個悍婦,她們也沒被棄之憂了。
不料傅君悅隻讓她值夜了兩個月,就取消了丫鬟值夜的慣例,不需她值夜了。她很快明白,傅君悅那時讓她值夜,起意是要用她壓綠翹一頭。那時起,他就有了不讓丫鬟值夜的念頭了。
大家都不值夜,機會均等,她雖感失意,也還能自我開解,隻是!青霜狠狠地咬住下唇。她跟綠翹都是有心人,傅君悅三年前就通了人事,她們拾掇床單被褥時就發現了,這以後鬥酒唱曲,投懷送抱,兩人各施手段,傅君悅卻無動於衷,若真是無動於衷也罷了,晚間就寢後,他留梅若依在他房間說話兒的次數卻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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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依跟著傅君悅進了房,與綠翹兩個侍候傅君悅用過膳,青霜愣神間坐到席子上了,也忘了要進屋,梅若依與綠翹準備吃飯時,扭頭見青霜沒有跟進來,忙又到外麵喊她。
“來了。”青霜抬頭笑道,溫婉可人。
綠翹這五年受傅君悅冷待,將利爪藏了起來,青霜比她更識趣,梅若依不是會找事的人,朗月軒表麵平靜和睦,倒比傅曉楠的拂雲樓和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