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到底是過了多久。
茫茫然睜開睡眼,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想象中那裝潢華美的天花板,而是一張精致如同瓷娃娃般的可愛俏臉。
但令拉斐爾感到疑惑的不是這個,而是她那倒映出自己帥氣臉龐的藍色明眸中,除了一種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意味之外,還有著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
望著這個小女孩,尚未完全清醒過來的拉斐爾也是無辜眨巴了幾下眼睛。
不過他倒是注意到,比起自己早間看到的從容,小娜子腦袋上的帽子已然不翼而飛,身上穿著的那條白色洋裙也是破破爛爛的,頭發更是隨意披散,遮蔽了半張可愛容顏,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弱小無助的氣息,而不是那個強大的小女孩。
這讓拉斐爾不禁有些懷疑大叔是不是趁著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操縱著自己強行煉銅....
“小子,既然已經醒了,就別給我裝死。”
正當拉斐爾開始陷入胡思亂想之際,一道冷冷的嗓音傳來,立時便將其魂遊天外的思維徹底喚回,不過不知是否是拉斐爾的錯覺,他能感覺到,床邊這個中年人的語中似乎飽含著深深的疲憊。
“大叔,娜姿館主,這次便非常感謝兩位的仗義出手了。”
見著床邊這個中年人以及靜室角落中正孤芳自賞的娜姿,拉斐爾這會兒已然徹底清醒,當即便是對著大叔90度鞠躬,奉上了自己真誠的感謝。
嗯,講稻理,這種救命之恩按照關都人的習俗應該是得來個土下座的,奈何拉斐爾這貨節操還沒掉光,膝蓋也還沒那麼軟,這種程度的感謝方式,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至於娜姿,倒是順手為之,他也看得出來娜姿對這個小女孩的態度似乎頗為曖昧....
“不用。”
惡戰一場,大叔此刻的狀態非常不好,對於少年的感謝,他也隻是冷冷掃了其一眼,麵色也非常難看,顯然不是托詞。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在製服小娜姿後,對於這個盜用自己家族的小偷,大叔也非常不客氣,直接便是動用超能力潛入他的腦海,探查這個小偷的記憶,想要看看這個家夥是用何種方法知曉自己家族的各類秘傳的....
可奈何,無論他動用何種心靈技巧,無論他再怎麼加大自己的精神力傳輸,一旦入了這個小子體內,都是泥牛入海,甚至還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使得他傷勢再度加重。
因此,大叔對拉斐爾的臉色能好看才怪。
“請問需要大叔您需要我做什麼?能辦到的,我肯定盡力而為。”
見此,拉斐爾心中隱隱也是有了幾分猜測,雖說很是不爽,不過麵上他還是拍著胸脯誠懇保證道,看上去全無一絲一毫的做作痕跡。
他一向便不憚以最大的惡意猜測別人,尤其是大叔這種典型的上層精英,對於他在自己昏迷期間會采取的做法,拉斐爾可謂是倒背如流。
無非便是趁著昏迷期間想盡一切辦法來查探自己秘密之類的,畢竟,任何傳承派的秘傳都是非家族核心子弟不傳,對於拉斐爾使用何種方法盜用到這些秘傳,大叔不感到好奇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