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車停在了樂凡的小學學校門的旁邊。
學校的校門沒有關,站在校門前,就算我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人了,我都能感受到那種撲麵而來的青春洋溢的感覺。
見著我們倆在校門前站了許久,不遠處的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們,不過更多的或許應該是習慣。或許,他們也當我們是這學校以前的學生。
這學校的校門不是很大,而且修建地很規矩。四周用著接近兩米高的圍牆圍著,校門上有四個大紅色的字,‘希望小學’。看到這四個字,我基本上也明白了這所學校的來曆。
學校大門處在教學樓的正對麵,處在正門的角度從學校的大體布局來看,學校大概分為四個部分,教學樓處於最高的地方,然後有一個設有鐵門的通道通往下一層,那應該是進教學樓的唯一通道。
下一層是一排緊閉著門的房間,暫時我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房間麵前還有一塊不大的場地。過了場地中間有傾斜的石梯往下,而兩邊則是兩個花台。
左右兩個花台都種著花草,邊上還有幾棵月桂。
靠近小河的那一麵還有一棟三層的樓層,最上麵一層和教學樓那一層相接,第二層在中間,第一層就在我們這一層。
正門所處的場地設有四張乒乓球台還有兩個羽毛球場地。
往左走一段距離,再下一小段石梯就到了學校的操場。
學校的背後是馬路,我們就是從學校背後繞了一圈繞過來的。
在大門處還能看到之前我們來時的那條馬路,學校左麵下去就是那條小河。
正門門前的馬路過了正門之後就截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水泥小路,蜿蜒地通向下麵的‘天堂’。
站在校門口還能看到下麵的那個四角小亭。
現在的‘天堂’裏麵還有人在洗澡嬉戲,隔得這般遠都還能隱約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們進去看看吧!”我對樂凡輕聲說到。
樂凡靜靜地看著學校,許久,還是點點頭。
剛進了學校,樂凡就提著步子朝著右側的操場走去,不過卻在通向操場的那階梯口停住了。
這一層場地種了不少的樹木,我收了傘,走過去站在樂凡身邊。
樂凡的小學學校不大,在教學樓往下的那個通道口上麵又幾個大字,‘許藝琴希望小學’,這應該就是那個叫做許藝琴的人資助修建的學校吧!
說是操場同樣,其實就是一個籃球場的大小,左右兩邊還有兩個籃球框。
這時候我才發現,挨著操場的學校圍牆上用簡筆畫畫了很多正在運動的小人。踢足球的、打羽毛球的、跳繩的……畫的雖然簡單,可是卻十分生動形象。
籃球場的四個角落裏還有四個小花台,種著四顆小葉女貞,不過,因為放假了沒人修剪的原因,球形的小葉女貞的枝葉已經長出來了。
從我們這兒下去操場的中間有大概三米寬的一層是主席台,和操場是齊長的,兩邊都有石梯通向操場。
主席台中間靠後的地方有一個簡易的升旗台,不過如今那旗杆上空空如也。
樂凡看著怕旁邊的主席台,然後忽然微微垂眸輕輕地笑了。
我轉過頭看向她,不知她是為了什麼而發出這個笑聲,是因為看到熟悉的環境而快樂,還是因為看到許久不見的學校而感慨。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小學的時候我也是學校的升旗手,不過隻是副的。”樂凡忽然開口說到。
我詫異地轉過頭看向她。
我隻知道她是初中的升旗手,因為有一次在看她的初中相冊的時候,看到了她穿著白色衣服黑色褲子,紮著高高的馬尾辮,正舉著國旗踏著步子的照片。
突然聽到她說起她竟然也是小學時候的升旗手,我還挺詫異的。
樂凡又是笑笑說到:“不過,那時候哪懂得升旗手的含義,隻是覺得能夠站在那麼多人的麵前升旗似乎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我點點頭。
“其實這個升旗台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說著她又停了下來,想了想,然後又繼續說到,“或者說,這整個學校,能找到和以前一樣的地方,太少了。”
她說著,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看著學校的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些許感傷。時間流逝飛快,也許再過幾十年,身邊的東西就再也找不回曾經的模樣。
東西如此,人亦如此。
樂凡看著那個簡單的升旗台,“那時候的升旗台不像是現在這樣在正中間,而是在左邊。以前中間有的是石梯,而兩邊的石梯是不存在的,主席台也不像現在這樣,而是被那石梯分成了兩部分。”
“那時候的主席台其實就是我們所處的這左麵這部分,而且也沒有中間一層,我記得那時候左邊這兒是有水泥欄杆的,和課桌一樣高。那時候我們的課桌是兩人一起坐的那種木頭桌子,而不是現在的學校的這種單人課桌,所以,才會有‘三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