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遠勝所有神兵的利器。
出乎所有人意料。
刀沒有揮向秦二爺,而是他旁邊的一棵景樹。
樹應刀而斷。
樹斷之前,秦二爺從沒想過樹會斷。
因為樹就在秦二爺旁邊,而他卻未看到或者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掠過他身邊。
但樹確實已經斷了。
這一刻,他和周至道三人一樣,心裏隻剩一個想法。
——“刀氣!”
刀氣自然也是真氣外放的一種。
名字的叫法非常簡單,不外乎根據使用的武器而叫。
叫法雖簡單,但用出著實不容易。
因為刀不是人體,沒有經絡,沒有毛孔,真氣無法流通,更別說外放。
隻有那些與刀為生的人才會有可能悟出刀氣。
但凡能用出刀氣的人,無一不是百年不遇,奇才中的奇才。
北冥一刀注視著秦二爺說:“交出解藥,不然死。”
秦二爺一點都不懷疑他會被殺,沉默瞬間後,他散去了護體勁氣,取出一顆藥丸扔向北冥一刀。
“不可全吃,隻可先吃一半穩住毒素,之後再服用一半解毒。”
北冥一刀依言喂周至道服下一半。
秦二爺好奇問:“難道你們不怕我說的是假話?”
北冥一刀說:“反正要死了,為什麼還要怕?難道怕了就不會死了嗎?還不如賭上一次不是更好?”
秦二爺聞言頓時沒了言語。
一個將死之人麵前突然出現了可以救命的稻草,還會不緊緊抓住嗎?
答案是肯定的。
正如仇人就在麵前,難道會因為打不過,可能會死就不去報仇了嗎?
答案也是肯定的。
在錢魁想來,就算同歸於盡也必須要報仇。
他已經逃過一次,不想再逃一次。
麵對錢魁再次襲來的拳頭,秦二爺這次卻沒有祭起“金鍾罩”,而是輕輕地說:“如果你不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盡管殺”
——他們當然是三百寨眾,難道不是秦二爺這個廚師下的毒?
麵對疑惑,錢魁還是停了下來。
秦二爺已經是甕中之鱉,些許時間錢魁還等得起。
“是廚師下的毒,但不是我。”秦二爺說:“兩個月前,有一個來自洛陽的新人加入了山寨,最後被分到廚房,為人機靈會做事,深得我的歡心,於是我決定收為弟子親自傳授廚藝,甚至我還將一身本事都傳給了他。”
錢魁吃驚說:“你的弟子?難道是那個秦不悔?”
“不錯,就是那個秦不悔。”秦二爺說。“三天前,就在你去龍門鎮之後,他突然來找我說家裏出了事,求我幫他照看他的家人幾天,身為師傅我自然責無旁貸,於是在你之後我也離開了山寨,我沒在的這幾天都是他在掌勺。昨晚回來發現山寨沒人時我就很奇怪,暗中查探發現他們居然全部中了我的‘十香化屍散’而死,當時你已經被衝昏了頭,若我出去見你肯定也會和現在這樣,於是我就一直躲著,直到發現這兩人鬼鬼祟祟,以為是和那秦不悔一起的人,就打了起來。若是不信,你可到洛陽客棧打聽,這幾天我都住在那裏。”
事件的發展過程往往出人意表,曲折離奇,但說開了卻都是那麼簡單明了。
但信與不信對於局中人來說卻是一種考驗。
錢魁眉頭越皺越深,所謂關己則亂,他心頭腦海已經亂成一團,縱然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
他確實不知如何選擇,思索良久,他突然想到了莫名。
——“莫名是個怪人,或許能發現些不尋常之處。”
莫名人已在周至道身邊,不論秦二爺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要保證周至道盡快恢複戰鬥力,所以正在以“過血大法”為周至道驅除毒血,使毒素更快穩定。
對錢魁投來的詢問性目光,莫名同樣愛莫能助,遇到這樣的選擇題,除了求證也隻能求證。
但無論如何,秦二爺都必須留下,若是凶手必須拿捏在手中,若不是凶手那更不能錯殺,而且莫名還有一件事需要秦二爺交代。
那就是關於“金鍾罩”的事,秦二爺為什麼會“金鍾罩”?“金鍾罩”秘本現在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