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菲覓和環兒離開之後,慕容子舒找了個緣由支走了眾人,便隻剩下他和陌儒晏在房中了。
“行了,別裝了,這房間除了你我沒有其他人了。”
暮容子舒的話音一落,陌儒晏便從床上翻身而起,哪裏還有半點病人的模樣?
“子舒,一切都安排妥了?”
“嗯,都安排好了。就等著魚兒上勾啦。”
“王妃與綠芙可安全?”
“嗯,她們現在被我藏在一處安全的地方。放心吧!不過話說回來,這次要不是綠芙這個小丫頭,我們還查不到這麼多線索呢!”
“是啊!這次也多虧了你,希望能早日查清事情的真相。”
兩人的談話將時間拉回昨日——
昨日陌儒晏剛剛班師回朝,得到消息的慕容子舒在他回府之前於半道截了他的道,同時在他身邊的還有綠芙。
“王爺,王妃死得好冤枉,請您一定要為王妃做主啊!”不知道施語蝶還活著的綠芙一見到陌儒晏,便噗通一聲在他的馬前跪了下來。
“你都知道一些什麼?”
“奴婢——王妃!您還活著!”綠芙的話隨著施語蝶的出現而轉折,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施語蝶從馬車上走下來,欣喜若狂地跑著迎了上去。
“綠芙!你還好嗎?”施語蝶見綠芙瘦了一圈,有些心疼的問道。
“我很好!王妃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綠芙緊緊抱住施語蝶,喜極而泣。
“對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翠枝呢?”
“翠枝她……翠枝她……沒了!被藍菲覓亂棍打死了!”綠芙雙眼通紅的哽咽著,“那日自從您被關於柴房中之後,我和綠芙就變成了府上的粗使丫頭,且不能靠近柴房半步。有一次綠芙想要偷偷的給您送點飯菜,卻不料還沒能靠近呢,竟被藍菲覓叫人活活打死了。奴婢自知若再繼續在王府呆下去,那便會是翠枝那樣的下場,便尋了一個機會逃了出來。”
“可憐的翠枝!是我連累了她啊!”施語蝶聽聞翠枝的死訊,一時悲憤交加,眼淚像是決了堤一般止都止不住。
“王妃,不關您的事,是那個女人太歹毒了!”翠枝伸手幫施語蝶擦掉眼淚,繼續說道:“我逃出府後本想找慕容公子求助,卻沒想到他出遠門還沒回來,便隻能四處流浪,直到有一天與歸來的慕容公子在街上偶遇,這才有了容身之所。”
“在這之後,我根據之前和翠枝所查到的線索,與慕容公子一起著手查藍菲覓,並找到了那個名叫張光韶的郎中,從他口中證實了,環兒確實是從他手中買走了能讓人神誌不清的十日紅,但她具體是用來禍害誰,那人並不清楚。
而那主仆兩人著實狡猾得很,沒有鐵證她們是不會承認的。因此奴婢一直在等著王爺回府,指望著王爺能主持公道呢。”
環兒滔滔不絕的將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心中那塊緊緊懸著的巨石總算是落了下來。
一直沉默著的陌儒晏細細思索過一番之後,高深莫測的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們何不演一出戲,讓她們自投羅網?”
於是,便有了陌儒晏裝病的這一幕。而要想演好這一出戲,施語蝶自然是不能與陌儒晏一起回王府的,便與綠芙隨著慕容子舒去了一處隱秘之所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