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餘錫成自然的反應就是尋找答案,力求自己認為的不是真的,“媽,他們說得......”
“沒錯,”餘太太似乎從悲慟中緩過勁,沒有否認,“他的確是偷了許皖那賤人的東西,但是!”
一輩子都驕傲的餘太太怎麼可能會讓自己一敗塗地,她慘然一笑:“錫成啊,我已經老了,也爭不了了,但你要記住,你是餘家堂堂正正的兒子,可不是什麼狐媚子的崽子能比的,你爸生命垂危,你不能被壓垮,要振作起來,餘家要靠的是你。”
雖然是餘家的事,可戈煙就是聽不慣餘太太的語氣,她一口一個賤人,說得可是她未來婆婆。
不過她想要插口卻被蘭葶拉住,她朝戈煙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
這事如何解決最終還是要看許如飛,然而對餘鵬充滿仇恨的許如飛此時卻發現自己滿腔的怒火隨著餘鵬慢慢流逝的生命正在消失。
他的目光掃過餘錫成,又看了眼失去丈夫卻依舊高傲的餘太太,還有已經垂危的他所謂的“父親”,忽然開口:“我一直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你說你失手殺害我母親,可你知道她當時有多絕望嗎?”
這是許皖幾乎不為人知的秘密,未婚生子、私生子、麻風病......每一樣都能成為那時的人們口裏的詬病,她就這樣挨著外人異樣的眼光活著,把許如飛養到了五歲。
可是,可是......
“我們走吧——”救護已到,而伴隨著救護車來的自然是警方的大隊人馬,季東奇帶的隊,氣勢昂然地押解凶犯,救護人員忙著搶救,而警方圍著莫淺不停詢問。
屋裏的人作為證人必須要回局裏做筆錄,但因為餘鵬病危而身份不一般,所以免去了很多麻煩。
季東奇簡單詢問後便讓他們散去,而莫淺也示意季東奇所有事情都已查清,而餘家剩下的隻是家事,既然是家事,他們警方也沒必要介入。
走到一半,許如飛停下,對餘錫成說:“我以前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後來知道了但並沒有承認,以後我也不會認這個父親,就算是失手,那也沒有改變他是殺害我母親的凶手,所以你沒必要緊張,我也可以書麵保證,因為我從未肖想過你們餘家一分一毫。”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可餘錫成依然覺得許如飛是在嘲弄他:看,你們餘家也不過如此,餘鵬沒了你也撐不了這個家......
於是便冷哼一句:“我們餘家的事不需要一個野種教,不過你可要記住了今日的承諾,我的律師會來找你簽下承諾書,不過就算你後悔了,也休想從我們餘家手裏拿走一分。”
父親還在車裏躺著,兒子卻在這個時候爭吵了起來,不過旁人卻沒有阻撓的意思。
最後還是莫懿非站了出來:“都別吵了,我看餘伯父的傷很嚴重,你們還是先顧好病患。”
望子湖風波似乎以一片安靜的結局走過,然而戈煙眼尖地看到從樹林中一閃而過的兩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