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餘鵬見家人的態度依舊強烈,便喝止,“錫成啊,這是你的哥哥,你許皖姨雖然......”
“住嘴——”
“爸——”
兩人同時喊出口,餘鵬斷了句。
陸笙看著隻覺好笑,餘家,她心心念念的餘家,原來藏了這麼多汙垢。這兩天她被關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屋裏才發現,原來所謂的閨蜜,所謂的可消一切愁苦的煙,所謂的陸家大小姐的身份......不過是個可笑的道具罷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這個人一場精心的布局,而自己竟然傻傻的以為自己才是璀璨炫耀的那顆星,到頭來不過隻是流星劃過天際的一道餘暉而已。
“丫頭,”陸朗見到陸笙,忙跑去解繩子。
莫懿非知道許如飛心裏難受,他過去把餘鵬三人的繩子解開,並對餘鵬說:“伯父,我們和錫成畢竟是師兄弟,所以不會害他,但是有些事做過了就永遠都無法脫離開,許如飛母親之事,您也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
“有什麼交代的?”餘太太得到自由後再也忍不住,“她許皖算什麼,嫁到餘家的是我,是我!許皖那小賤人要勾引別人老公,活該死了。”
“你說什麼!”許如飛從來容忍不了別人侮辱母親,小時候沒有能力和大人對抗,可現在不同了,他長大了,自然有責任維護母親的聲譽,“我不許你這麼說我母親,她從不曾為自己爭取什麼,哪怕那是她該得的。”
餘鵬臉色一黯,大約是想到了曾經瘋狂迷戀他的學生許皖,他何曾有過這般的失態,他想他大抵也是喜歡她的。
“她並不想爭取什麼,可有人卻覺得她妨礙了自己的前程,阻塞他向名利場的路,”許如飛一字一頓,看著餘鵬,眼神變得犀利,“這種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許如飛——”餘錫成攔在餘鵬身前,他的個子比許如飛略高,所以略微低頭俯視他,看著這個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哥哥,心裏萬般複雜,“你也是父親的兒子,難道就該這樣對父親講話?”
許如飛冷笑:“父親?我的記憶裏可隻有母親,或許有過父親這兩個字吧,但他可是以殺人凶手的身份出現的!”
餘鵬大駭,莫非事情敗露了?
“你——”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餘鵬竟然不敢直視許如飛。
餘錫成忍不住反駁,卻聽到莫懿非說了句:“莫淺教授的能力可需要質疑?”
餘太太卻不由大笑:“莫淺教授,就是剛才把凶犯引出去的人?”就像在看一副笑話,“就憑你們幾個也認識莫淺教授?”
就像是天大的諷刺,餘家人也不相信莫淺和許如飛會有交集,不過餘錫成暗暗留意了莫懿非和陸朗,莫淺和許如飛這樣的平民怎麼可能有交集,但他也沒有想過會不會和陸家或是莫家有關係。
“為什麼我們就不能認識莫淺?”戈煙跨進小屋,很自然地站在許如飛身邊,“他是我閨蜜的老公,為什麼我們不能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