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羽禎。”宋茗然爬上一座裸岩頂部,走到奕羽禎身旁坐下,
“還有兩天,你的訓練期限就到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聽他們安排。”奕羽禎看著遠方,天邊夕陽的餘暉正慢慢暗淡。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宋茗然雙手伸向後撐住身體,也跟著看向遠方。
“什麼?”奕羽禎問道。
“你……小學……在什麼地方讀的?”宋茗然吞吞吐吐地問。
“春城市,管渡鎮一小。”
奕羽禎斜眸看了宋茗然一眼,他知道這話代表著什麼意思,但他沒把這層薄紙捅破。
“幾班?”宋茗然又問,語氣裏摻雜有一絲緊張。
“4班。”
“家住哪?”
“記不清了,隻知道那是一條古街,廣場有個會長高的塔,叫金剛塔。”
“你回家有父母接嗎?”
“跑回去的,背著一個好幾斤的書包。”
奕羽禎聽到了宋茗然沒有再問話,便好奇地轉頭看了一眼。
她居然在流淚!!!???
這倒讓奕羽禎感到意外。
“你怎麼了?”
奕羽禎感覺貌似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那種猜測很模糊,說不清楚,無法表達出來。
他感覺這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是奈何絲線太細,他眼睛太瞎。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跑回去的嗎?”宋茗然語氣中帶著哭腔問道。
“好像是跟在一輛自行車後麵,我的耐力基礎就是那時打下的嘞。”
“奕羽禎——”宋茗然突然撲過來摟住奕羽禎的脖頸,兩人都倒在岩石上。
沉浸許久的壓抑終於迎來了爆發。
宋茗然在第一次聽到“奕羽禎”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有想要立刻衝到此人麵前的想法,不過那時她與他相隔萬裏。
奕羽禎第一天到達基地的時候她就想要問他:你是不是當年那個在自行車後麵追趕的小男孩。
為奕羽禎分配房間時她忍住了,因為性格天差地別,她不確定,隻能在觀察一下。
又過了幾天,她將聯合會發來的身份信息檔案翻了個便。
但判若兩人的性格讓他再度懷疑,再過幾天他就要走了,她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奕羽禎的回答讓她肯定,他就是那個小男孩。
那個追了她整整三年的小男孩,
那些年,放學後她母親來接她時總是會騎著一輛自行車,而他的父母因為工作忙沒有時間來,所以他總是背著一個對於小孩而言沉甸甸的大書包跑在自行車的後麵。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往家的方向趕。
最後,她到家,他還在繼續跑,因為他的家比她遠。
那時,他們在學校裏認識,關係很好,父母也因為他倆成了朋友。
他們在一起度過了三年的美好時光,
可在小學畢業時,他的父母聽說外省人員無法在本地就讀好的初中,為了孩子的未來,他父母決定會老家三湘省繼續供孩子上初中。
在走的前一天,他和她說了自己要回老家上學的情況,他們沒有哭,那時很單純,很天真,以為離別隻是暫時,他們很快還會再見。
但一別即是八年。
“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終於找到你了!”宋茗然將奕羽禎死死壓在身下,不想讓他再離開自己。
她之所以對他念念不忘,是因為思念編造出故事,故事孕育了情感。
所以,她在空想中愛上了他。
“那個……我們先起來,好嗎?”奕羽禎的臉漲得通紅,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卻毫無防備。
宋茗然沒有給予答複,反而是將奕羽禎的脖子勒得更緊。
她的胸腹間兩團隆起,隔著深綠軍背心緊貼在奕羽禎的胸膛上,
擠壓,變形。
奕羽禎從沒經曆過這種感受,昔日的沉著和冷靜在此刻都成了過往雲煙。
“宋茗然,你先起來,我……”奕羽禎被勒得喘不過氣,整張臉通紅。
她還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