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想清楚了,送死我去,黑鍋我扛,生是部隊的人,死的部隊的鬼,從不問敵人有多少,隻問敵人在哪裏,一切後果我來負責。
既然有人想要把事情鬧大,那麼就如他所願好了,我雖然沒有解決問題的智慧,但是我有消滅問題的力量和勇氣,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戈爾迪烏姆之結,纏繞不清,錯綜複雜,就像今夜的局麵,我隻有一聲“劍來”,然後手起劍落,彈指之間,魑魅魍魎,灰飛煙滅!
暴力破局,把桌子給掀了!
“去地炮獨立團!”我淡淡地說道,然後把身子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開車的武裝部誌願兵司機身子一板,緊張地應了一聲“是!”麻利地打起來火,車燈亮起,車子向著地炮獨立團駐地飛馳而去。
近江作為台海海防最前沿,正麵對敵,是國內人均駐軍最多的縣之一,而且海陸空各個兵種齊全,而距近江縣城隻有十多分鍾車程的地炮獨立團,是一支土地革命戰爭時期就成立的榮譽部隊,在抗日戰爭時期更是戰功顯赫,收複過被日軍占領的安平縣城,全殲過日軍的參觀團,解放戰爭更是所向披靡、摧枯拉朽一路從北方打到了東海之濱,然後一直駐紮在當地,以加強配置的152加榴炮、122*炮和130火箭炮鎮守著近江的海岸線,保衛著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
有經常到駐軍部隊聯係工作和開展慰問的近江縣武裝部部長徐立才帶路,我們一行三人,我,徐立才還有第十名很快就來到了地炮獨立團的司令部,見到了當晚負責戰備值班的地炮團團長李入海。
這是一位已經將軍人氣質浸『淫』入骨,將金戈鐵馬視為生命的鐵血軍官,標準的主戰部隊軍事主官的樣範,身軀挺拔,目光堅定,渾身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息,隨時準備著整裝待發,隨時準備著血染疆場。我們進來的時候,接到值班參謀通知的他已經在值班室裏等候,做好迎接的準備,當看到居然是一個陌生的青年軍官走在徐立才的前麵,他的眼神一凝,定在了我的身上。
深夜裏部隊來了不速之客,李入海知道十有八九是出事了,但聽說是武裝部徐部長過來的時候,還琢磨是不是哪個兵沒管好跑出去闖禍了,被地方上找上門來商量怎麼處理。但看到徐立才帶著人隻是站在門口,走過來的是那位明顯不同於旁人,帶著他恰好既熟悉又不喜歡的那種上級機關氣質的青年軍官,他在心裏盤算著,也許是真的有*煩來了。
戰備值班室內。
“解放軍總參二局參謀林千軍。”我先向李入海敬禮,並自我介紹道。
“xx軍地炮獨立團團長李入海。”李入海向我回禮,也做了自我介紹,然後神情嚴肅地等著我開口說明來意,這麼晚了找過來,而且又是這個傳說中的單位的人,肯定不會是來跟他聊天的,隻會是來給他找事的,而且一定是大事。
我回了回頭,看到徐立才他們已經悄悄地從外麵把門關上後,才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說出了我一路上經過深思熟慮後已經確定去做的驚天意圖。
“李團長,今晚有敵對勢力特務份子有組織地在近江縣城進行破壞行動,造成縣城局勢動『蕩』,人民群眾和中央檢查組首長的人身安全收到嚴重威脅,根據軍委授權,我命令你部,立即全速機動開進近江縣城,執行戡『亂』警備任務。”我一口氣朗聲說完,然後從上衣兜裏掏出了一份折疊好的文件,伸直雙臂遞給了李入海,李入海站直了本就挺拔的身子雙手接過,立即打開桌上用來閱讀文件的台燈,站在桌邊俯下身子仔細認真地看了起來。
授權文件不長,內容很也很短,就是要求全國各級機關、組織、部隊、企事業單位,必須要全力配合與支持持此文件的中央特派員所提出的一切要求,不得違背、拖延、敷衍,否則視為違反中央命令,可以現場對當事人從重從嚴予以黨紀國法處理。文件下端落著中央辦公廳、『政府』辦公廳和軍委辦公廳的款,蓋著三枚鮮紅明亮,幾乎閃閃發光的公章。這就是我們工作小組開展工作的底氣,得到中央最高授權的底牌,古代所謂的王命旗牌、尚方寶劍也不過如此。作為獨立開展工作的其中一個小組的組長,我手上也掌握著一張,即使是在與徐立才他們發生衝突的時候,我都沒有拿出來。這份文件不但內容是絕密,甚至樣式、花紋、印記都是絕密,是不到最為關鍵的時刻,不能輕易拿出來給不到一定級別、可以信賴的人看的。
為了更加明確地印證文件的真實『性』,裏麵還夾著我在軍情局裏的工作證,以證明我的身份。和平年代,調動軍隊包圍甚至軍管縣城,而且是一支齊裝滿員數千人的團級戰備部隊,即使隻是暫時的,此事也不是非同小可,而是驚天動地!